一说到这事,刘和与负责县学的胥吏对视一面,唉声叹气起来。
胥吏道,“大人,这县学考试吧,县令从四书里抽两道题,及冠的一题,未冠一题,但李大人……他全给统一了,且难度也提高了不少,咱也不能说大人是故意的,只能说……李大人在知府待久了,见得太多秀才举子,都已经忘记了咱这是考童生呢!”
“我去口口口!”姜篱当即飙脏话,咬牙切齿,“那你们还说我跟他吵架,分明就是不想咱县出人才,我找他去!”
几名胥吏赶紧扯住她官袍,“大人大人,稍安勿躁,是咱们自己阅卷,自己阅!”
“那还差不多。”姜篱长舒口气。
可一想,还是好气,凭什么一句话就把别人几年甚至十几年的辛苦付之一炬啊?
提高难度,临走时对胥吏说那么一番话,不就是在暗示考得不好是乡村教育落后导致,分明就是在玩那套‘寒门再难出贵子,吊丝决不许逆袭’的抱团贬踩。
思忖片刻,姜篱突然对着几位县学胥吏露出诡异笑容。
笑眼弯弯却见眸光潋滟,一看就憋着坏。
(⊙o⊙)…大人,你有话直说,别这样笑,咱有点害怕。
“大人,你有啥指示尽管示下。”
“对对对,咱都听大人安排。”
姜篱轻轻扬起头,笑容透出几分腼腆,“这次县试,全过吧!”
胥吏一听,立马给姜篱跪了,惶恐不安道,“大人,万万使不得啊,这不符合常理,况且,主持考试乃是李大人主持,他若发现咱县学子全去了州府,这不就是作弊吗?知府衙门必定追究,属下等恐怕性命难保!”
“是啊大人,考学不是儿戏,历来我县读书人水平都不高。”
姜篱眼波流转,微笑道,“何惧之有?你们反过来想,就因是李大人监考,要问责也是找他,他能让威胁自己官位的事发生吗?
你们再看看街头那几个卖饼子茶水的小摊贩,他们都知道学子在考场里关了三天,出来一定饿得慌,把摊子支在这给学子们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