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威压沉沉,火光摇曳间,映照出令人心悸的阴影。四周万籁俱寂,唯余野兽低吟,添了几分诡谲。
最后,李寒霆目光锁定李元狐,眼眸微眯,逼问道:“你说!”
李元狐语气淡淡:“其实可疑者不过三人。”
“哪三个?”
李寒霖与李元狐心有灵犀:“这一日,我与李元狐形影不离,可相互佐证,自然不在嫌疑人之列,如此一来,便仅剩……”
李寒霆目光如炬,投向怀王李寒笙、康王李寒瑜和宁王李寒澜三人。
李寒笙回眸,月色之下,面庞似覆了一层暗霜。
李寒瑜微微眯眼,沉声道:“莫非你们……是在质疑本王?”
他手握兵权,那股子威势让李寒霆也不敢轻易施压。
于是,李寒霆转而质问宁王李寒澜:“寒澜,你可有话讲?”
月色澄澈如水,宁王李寒澜虽心中不快,眼神却沉稳镇定:“本王向来磊落,近日行踪皆可查,且与昭王兄无怨无仇,岂会行此不义之举?”
怀王李寒笙微微抬眼,眼眸中含着一丝不屑,似对这无端猜忌厌烦至极,静静伫立,缄默不语。
李寒霆见状,怒火更盛:“李寒笙,你这是何意?”
李寒笙目光冷峻:“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李寒霆气急:“你……”
李元狐浅笑:“真正的嫌疑人总会因自恃聪明而露出破绽。”
李寒瑜冷笑:“这‘霆’字出现得蹊跷,莫不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他目光渐锐利,死死盯着李寒霆,“说不定就是你,李寒霆,你为摆脱嫌疑故布疑阵,以示无辜。”
李寒霆一怔:“李寒瑜,莫要血口喷人!本王岂会做这等下作之事!”
“李元狐,你来说。”李寒瑜瞥了李元狐一眼,让他接话。
岂料李元狐道:“凶手不是他。”
“什么?”
李元狐轻叹:“只怪你自己太疏忽。”他目光环视众人,“我们之中,唯独有一人惯使左手,此人便是在案发现场写下‘霆’字之人。”
话音刚落,怀王李寒笙手中长剑如闪电般出鞘,剑尖直逼李寒瑜的咽喉。
剑光映照在李寒瑜面庞,他神情愈发阴寒:“李元狐,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