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人,便会永生永世,困在蚀梦与沉渊之地中,以此对抗黑潮。
这一切,梁好名都看在眼里,她惊异于这毫无人性的手笔,也嗅到了一丝非同小可的谋划布局。
言安不会想这么多,他的目标从来只是脱困,在那几个幕后大能的布局中,彻底走出此局。
他言安绝不是棋子,千日谋划,只为今朝,但他也不会眼高于顶,妄想一步登天。
跳出棋盘,放眼此局,看清棋局,才能掌握棋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便是真义。
沉渊之地足足有三位金丹修士,除却梁好名外,她要杀之人,也是一位金丹修士,不过却是个有姓无名的怪人。
姑且称为周某人。
而那教书先生,姓岑名修远,修为深不可测,但多年以来,与梁好名和周某人相安无事,大抵也是个金丹期的修士,若想镇压梁好名,少说也是金丹中期。
受言家二老所托,言安此行除了试探陈夫子的立场,还须将言希和二狗跟随岑夫子之事打点妥当。
毕竟在二老眼中,言希并无习武天分,不能走言安的路,好在有岑夫子青眼相加,言希有了习儒道的机会,哪怕不能踏入修道一途,也算是有好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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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拐儿的医馆依旧是陈旧但整洁,木栅栏做的门边,两句小诗仍在,却是换了字:
只愿世间无疾苦,宁可架上药蒙尘。
“李大夫,这医联怎么换了字?”
白布撩起,李拐儿看见言安,不由一笑道:
“言安呐,你说这医联吗?的确是换了,此前是但愿世间人无病,哪怕架上药蒙尘。”
“后来呢?”
李拐儿笑了笑,看着言安的目光与平日截然不同,饱含着医者的怜悯仁慈:
“后来啊,我发现世上不止人间疾苦,众生皆苦,并且我一人也改变不了什么,便只能一厢情愿的只愿了。”
言安避开了李拐儿的目光,这让他心里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