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衡央强撑着痛楚,开口问道:
“宫兄,我这是……”
“被人下了毒,七窍俱毁,三魂七魄已经流失离乱了,现在勉强保住了七窍,元魂我也无能为力,莫说回祁山书院了,你想离开这地方都难。”
“现在是几时?”
“大概亥时?我也不记得了。”周不劳凝神想了想,又摇摇头,继续道:“贤弟莫要担忧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如今感觉如何?”
“还好,就是有些飘忽。”
“那行,复元丹还是有用的。”
尽管不是时候,但公衡央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
“宫兄是如何找到我的?此地离书院可是有几十里。”
周不劳手上一顿,随意劈下木柴,没有用煅手,而是用雷火点燃,极力装作漫不经心的回道:
“王则告诉我的,见你不在席上,我便问他你家住何方,随口便说了。”
不得不说,公衡央此刻就已然展现了当官的好苗子,谨慎到近乎多疑:
“……宫兄……知我有难?”
“不知,只是心有所感,云珵也一直念叨着公衡老弟。”
公衡央心中升起一股莫名滋味,看着忙来忙去的宫年顺,不知怎的,他就是感到一丝异样,若有若无的异样。
“此地,是何处?”
“应当是某位前辈的玉埙里头。”
“前辈?玉埙?那位前辈就如此信任我俩吗?就这么进到如此至宝中。”
“顺水人情,就算我不说,公衡老弟也能猜到不是,不过这只是能开辟一方天地的器具,谈不上至宝。”
“宫兄见识甚广,在下敬服。”
公衡央心知肚明,能驾驭这般空间至宝的修士,其元魂和修为之雄厚,已然绝非他能想象得到的。
虽说他与宫年顺私交甚笃,但宫年顺想要请动这般修士,想必耗费了一番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