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成功再说大话。”

樊重明不置可否。

一件厚重的军装大衣被他脱下,扔在了夏沫身上。

樊重明大步离开。

温暖厚实的大衣披在身上的一瞬间,夏沫冷的已经开始悄悄发抖的身体,终于不再轻颤。

“嫂嫂很厉害啊。”

在樊重明身后,一直没有出声的樊府二少樊天问在此时笑眯眯道。

“我还从来没见过,一向杀伐果断的父亲,会突然改变主意,放人一马呢。”

军装大衣实在是太大,少女整个人都被裹在了里面,只露出半个脑袋,圆润眸子中尚且带着水光,闻言,歪了歪头。

“自己的兄长死了,还能够笑得出来,樊天问,你很开心吗?”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何况是吃肉的龟龟。

火气还没散去的夏沫胆子肥肥的,嫩白小脸上,攻击性很强。

目光质疑看着眼前长相风流俊逸的男人。

夏沫审视的目光从樊天问斯文败类,没有一点难过的眉眼,打量到他脚底做工优良,连尘土都没怎么沾染的牛皮靴,以及手上摇晃着的折扇。

“元帅进门时,风尘仆仆,一看就是焦心自己的孩子,连夜赶了回来,甚至来不及收拾。”

“可二少爷对比起来,就从容淡定多了。”

“该不会你就是那个凶手吧?”

樊府的仆人在夏沫和樊天问之间的气氛开始不对之后,就悄悄的溜走。

此时,大厅内寂静一片。

只有眼前的巨大棺材,以及吹来的冷风,在两人之间回旋的呜呜作响,像是凄厉的鬼哭。

面对夏沫直接明了的质疑,樊天问挑了挑眉。

“嫂嫂实在是想多了,我虽然和大哥关系不好,可也不至于到要杀了他的地步。”

“只不过,樊天翔死了,我的确心情不错,你知道为什么吗?”

男人忽然低下头,凑到了女孩的耳边,看着身上父亲为她留下的,那件墨色军装。

这样的举动,在樊天问的人生里,从未见樊重明对其他人做过。

男人眼里闪烁着饶有兴致的光。

“在见到嫂嫂的第一眼,弟弟心里总是念着一件事,所以才没能忍住笑意。”

“如今世道乱了,女子愈发稀少,我记得樊府有个规矩,叫兄终弟及。”

“嫂嫂长得如此可爱,也不知道,会是我和老三,哪个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