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屋里的人咒骂道:“曹贼可恨,欺人太甚...”
杨信愣了下。
这是在骂曹操?
听着是个男声,莫非董祀?
董祀这厮,在咒骂曹操?
一连串恶毒咒骂过后,又听抱怨:“你怎么就不从了他?却把我害到这样的境地?”
又说:“那曹洪也是个混账,我为他搜刮许多美女,月月奉上财货,冒了多大风险?关键时候却连话都不帮我说一句!”
愤懑溢于言表,颇是咬牙切齿。
便听到一个淡如平湖的女声:“曹孟德把我许给你的时候,我见你欢欣鼓舞;料想当时,曹孟德应是派人与了你暗示的,你还是接受了;此时却又这般抱怨,属实教人鄙薄。”
男声顿时激烈:“此一时彼一时...”
女声淡淡道:“伱到底不过是想借助此事在曹孟德面前露脸,意图飞黄腾达;或者你又心存侥幸,认为曹孟德只一时念着,时间久了就忘了;你却不知曹孟德秉性。”
“何况妾身又岂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的人?”
男声便道:“你连匈奴都受的住!”
“住口!”女声压抑着愤怒:“若非你们这些男人不济事,我又如何遭此苦难?!”
她说:“我早年便认得曹孟德,此人外表豁达,内中极恶,表里不一,阴险狡诈,这样的人,我便是人老珠黄,也不从他。”
“便是那匈奴,亦有单纯可爱之时,曹孟德浑身上下,在我而言,没有丝毫可取之处。”
“你若想迫使我从了曹贼而得权势,我劝你熄了这心思;便我从了曹贼,你也不可能飞黄腾达;这样的事情,风声必定沸沸,你一个卖妻之辈,凭什么登上高位?”
又说:“你已是屯田都尉,若能细心理事,兢兢业业,不好高骛远、不想着一步登天,少作些天怒人怨的事,得一个安泰平宁想必不难。”
又说:“此间你这里抱怨、咒骂,岂不知隔墙有耳;我身边的侍女,必有曹孟德的眼线;以曹孟德的心眼,他知道你怨恨咒骂,必杀你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