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睛眨动。

叶莺停止了舞蹈，美眸盯着远处，那绝美的秋水之眸中此刻则出奇涌上了仇恨。

“呃...”

九天之上，黑雾流动，发出一阵阵轰鸣之声，似是哀怨的抽泣也似是阴冷的笑声。

“虚空邪祟...”

牧云川冷冷地看着那团几乎是遮盖了整个天空的黑雾，手掌微微握拳，身体也是紧绷起来。

黑雾轰鸣。

然而，此刻的牧云川眼睛猛地一瞪，他竟然读懂了那团黑雾在说什么。

“隐月！隐月啊.....”

“可还记得...”

“哀王么...？！”

叶莺缓缓抬头，美目紧紧盯着那团黑雾，旋即身形竟然猛地爆发出蓝白色光圈。

“啊，呃呃...”

见状，那团黑雾再次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随后翻腾，一股哀怨到极致的情绪落下，竟将那蓝白光圈压制而下。

若是放在现实世间，这股情绪便足以让任何人发疯。

“几万年了，你还是这般...”

叶莺抬起头来，娇小的身躯逐渐悬浮于天空，一股让万丈庞大的黑雾都是剧烈翻腾起来的气息从体内散发而出。

“……”

牧云川呆呆地看着空中的叶莺，喉咙微微滚动。

这团黑雾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哪怕是杀死他的那个湖底黑雾也是远远比不上。

现在却被叶莺的气势压迫，那后者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何种通天境界？

“万年时间，你还是这般鬼样。”叶莺双手负立，看着黑雾，淡淡道：“和虚空达成盟约，便能祸害苍茫？”

“你，不也是么？”黑雾发出声叽叽一样的嘶哑声音：“往日风华绝代的隐月美人，竟然落魄成这个样子，真乃让人唏嘘啊...”

“我没有耐心再陪你耗下去了...”叶莺低头，举起玉手，笑道：“今日便做个了结吧！”

“也罢...”

“世间少了一个隐月，苍茫也便多一分绝望。”黑雾怪异和怨毒的声音落下。

叶莺抬起头来，美目看着那团黑雾，随后逐渐被蓝白光芒充斥。

旋即，脚下光团闪耀，背后也是幻化出一对数千丈长的白色光翼，旋即缓缓合拢，将她娇小的身躯缓缓遮掩而下。

与此同时，光芒从光翼缝隙中迸发出来，那等刺眼而威严的光芒将天空中的黑雾都是刺穿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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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万年了，隐月，你封印哀王几万年了...”

黑雾翻滚，也是闪烁出一缕魔光，光柱中，缓缓走出一个数百丈之大的巨人身影。

巨人全身都笼罩在黑雾中，上下长满了血色的眼睛，眼睛中带着数以千计的瞳孔，看着那磅礴的蓝白光芒不停闪动。

那等连天地都在颤抖的魔光，即使是牧云川见过最强的修士在其照耀下也宛如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