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牧云川跟随景山走走到了小径尽头，竹林也是消失不见，空间豁然开朗，让得其眼睛不禁眨动了下。

那是一座古朴的空地广场，广场四周环绕着高大的竹子，中央是一块巨大的青石铺成的练剑场。

青石表面光滑平整，隐约可见几道剑痕，显得古老而沧桑。

目光投向青石广场，一道淡绿色的看上去年纪很小的女童身影悬空盘坐在一把光剑之上。

感受到牧云川目光投向自己，女童缓缓睁开了眼睛。

女童身穿淡绿衣衫，不经意散发出的气息让周边的微风流动的速度都是加快了不少。

“晚辈牧云川，见过栾霄宗主。”牧云川怔怔地看着那道身影，光是气息都有些让他喘不过气来。除了青剑宗主栾霄外，还有何人。

“宗主。”景山抱了抱拳，恭敬道。

“嗯。”栾霄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旋即挥挥手，示意其退下。

牧云川喉咙滚动了下，看着栾霄，恭敬道：“早闻青剑宗剑道精湛。在下牧云川，特来此地，还望宗主能够点拨二三。感激不尽。”

栾霄静静地看着牧云川，深邃的目光在上下扫动，让牧云川也没敢继续说话。

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凝丹境修士，后者的气息显然不是齐峰或印牙能比拟之上的。

凝丹之下，皆为蝼蚁。原因在于他们不光可以动用真气，还可以初步运用最为可怕的天地能量。

牧云川的武技虽说也能动用天地能量，但毕竟只是武技，其威力根本不能与这些靠自身调动的凝丹境修士相比。

栾霄看着牧云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旋即微笑着问道：“为何你现在要来修炼剑道？”

牧云川一怔，沉默了一会，旋即道：“原因...恕在下暂时不能说，但晚辈向宗主保证，修炼剑道绝对是发自内心，也是为了燕城考虑，绝不会做任何愧对于青剑宗之事。”

“我相信。”栾霄笑着点了点头，旋即看着牧云川，沉默了好半晌突然问道：“小家伙，是否有喜欢的人？”

“呃？”闻言，牧云川一愣，实在没想到这威严十足的青剑宗主竟然冷不丁问了这么个问题。

“国难当头，家门含恨，两座大山压得晚辈实在喘不过气。当下情爱之事只能放置于修炼之后，当务之急是提升自身修为，粉碎大圣野心。”牧云川苦笑了一声，旋即抱拳道。

栾霄笑着点了点头，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深究。只是淡淡道：“有时，缘分到了便安然处之，修炼是为了守护，一人一家一王朝，本质都是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