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雍州外，人烟就越少，天气就越冷，甚至飘起了飞雪。

路过一个农场的时候，蓝飞雪敲着农场的门，说道：“有人在吗？可以借宿下嘛？”

刚一敲门，门就吱的一声开了。

新江湖就是这点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谁呀？”里面出来一个满头白发，十分沧桑，身材高大的男人，看着好像没有修为。

“这位大侠，我是路过的游学者蓝雪，天降大雪，想要借宿一宿！还请大侠性格方便。”蓝飞雪说道。

新江湖，相互称对方为侠。

白发男子看着天空下着雪，又看到来人以雪为名，沧桑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既是缘分，便进来吧！”

蓝飞雪跟着他进来到农场里面，就看到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在厨房上还挂着腊肉、腊鱼。

进了屋里，也是整整齐齐，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一切都井井有条。

白发男示意蓝飞雪坐下，然后用搪瓷缸给他倒了一缸子热水，说道：“我不怎么喝茶。”

“天寒地冻，能有杯热水就好了，不知大侠如何称呼！”蓝飞雪接过茶缸说道。

“我啊……我大概是个失败者，名字不重要，称呼我为老湛吧。”白发男人颇有故事的说道。

“湛哥，幸会。”蓝飞雪抱拳说道。

这个老登也不报名字，又自称失败者，八成也是落魄之人，我倒是可以旁敲侧击下。

说不得，还能发展为同道。

蓝飞雪心中闪过这些念头，说道：“湛哥何必丧气呢？新江湖讲究公平，湛哥何不努力，从头再来？”

“哦？你知道我怎么没有努力？”白发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蓝飞雪，说道。

“恕在下冒昧。”蓝飞雪抱拳说道：“在下从湛哥的语气之中感受到落寞，新江湖处处讲究公平，但是还有湛哥这样的自嘲失败者的人。”

“可见新江湖并不公平啊！”蓝飞雪说道。

“其实，新江湖还行。”白发男人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失败者，并不代表新江湖不公平。”

蓝飞雪没有想到白发男人说新江湖的好话，难道你这个失败者，不该狂喷新江湖吗？

“难道湛哥的失败，是旧江湖造成的？”蓝飞雪试探说道。

“旧江湖……”白发男人说道：“旧江湖那都是过去了，说他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