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阿锦,故人重逢,实乃喜事一桩,不如咱们进屋慢慢叙话如何?”
宿承安朝不远处的房屋指了指,轻声提醒尚且处于惊喜中的陈喆和锦初。
回过神来的二人齐齐点头,跟着宿承安朝屋里走去。
三人甫一坐定,连茶水都没顾得上呷一口的陈喆,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阿锦,当年武安侯府满府倾覆,事后我也曾亲自去那里打听消息,得到的都是你们全部去世的噩耗,你是怎么得了性命出来的?”
“不瞒叔父,当年乃是家中忠仆以孙辈性命换得锦初姐弟二人脱身,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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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当初代替原身和昭儿去死的两个孩子,锦初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难受与愧疚之感。
谁家孩子不是爹娘的心头肉?可惜至今她都没有机会去报答当年人家的相救之情。
“弟弟?”
陈喆倒是很快从锦初的话语中找到了重点,他目光顿时明亮起来,脸上也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阿锦,你的意思是将军还有子嗣留下?”
锦初点头,索性坦诚相告:“不只是小弟昭儿,我三兄也尚在人世。”
“阿喧?”
陈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急声问道:“阿喧也活着?他不是被那个西戎的噶日苏砍到马下了吗?”
“叔父所说不错,三兄确实险死还生。”
想到叶锦暄当时的惊险,锦初不由庆幸,“西戎人以为三兄死了就抽身而去,而当时陈天耀手下的那些人却是心怀鬼胎,不愿给三兄收殓,故而就将他丢在战场上,苍天护佑,三兄醒来后撑着一口气慢慢回到了京城。”
“京城却以为他已战死沙场,故而也就未曾将他计入问罪人员名单中。后来三兄又想办法将我与昭儿带走,隐姓埋名生活了三年,待我大些,三兄才又入军中,探查当年父亲枉死真相。”
陈喆长舒一口气,手抚着胸口一脸庆幸。
“竟是如此惊险,好在你们兄妹三人虽历经艰辛,总算是平安无事,可算是幸事一桩。叶大哥泉下若是有知,定然也能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