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啥她突然就支持女儿去亲近锦初,目的就是想跟锦初修复关系,将来韶光院得位之后能高抬贵手放过安和院。
陈月华的本意就是凑近韶光院占上几分便宜,在得知锦初有孕之后,为了不惹麻烦,自然又开始拘着宿莹贞不让去韶光院了。
这么前后不一的举动,说到底都是谨小慎微,权衡利弊罢了。
一直以来,宿承和与她的态度是一致的,今晚突然改变主意,冒着风险也要让孩子再去亲近韶光院,若说真是为了将来,她总觉得有些牵强。
可是,宿承和的这番说辞也很有道理,他膝下现今就莹儿一个姑娘,当爹的多为孩子筹谋思虑,实乃人之常情,如今看来也是无可厚非的。
于是,陈月华就试探着问:“那大爷的意思是,往后咱们就不避嫌了,还让莹儿常去韶光院亲近弟妹吗?”
“对,本就是一家子亲人,之前是我做的不对,如今我已想开,论身体能力身份,我都差二弟太多,趁着现下好好修复关系,将来若定北王府高飞,咱们俩只要安安分分就能做个富贵闲人,这般日子也未免不好。”
“大爷果然这样想?您真的不再跟二弟争那个位子了?”
听到素来不甘心的夫君,骤然说出这么一番话,陈月华心里大为吃惊。
“不争了,不争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我身子不好,莫说争不过二弟,即便是争过了,咱们膝下就这一个贞儿,将来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吗?”
听到宿承和最后这句话,陈月华不由微微一凛,大爷这话颇有些玩味儿,莫非他已知自己身子亏损,不易再孕的事情了?
她按下心头烦躁,勉强陪着笑脸:“大爷这话说早了,咱们俩都还年轻,膝下不可能只莹儿一个的。”
见宿承和目光微闪,唇角勾起,陈月华又赶紧补充,“不过,大爷能放平心绪,不再深陷于争权夺势之中,咱们往后的日子就必定会轻松许多,大爷能这般想,妾心里也甚是欢喜。”
见妻子脸上果然露出如释重负的轻松神色,宿承和不由再次暗自骂了声:“胆小如鼠的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