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是在13日的傍晚落下的。
霍夫曼眉头微皱地放下了日记本,拿起了一旁的黑白相片。
相片中,是一个看起来大概十岁左右、笑的很灿烂的男孩。
“咕噜。”
就当霍夫曼看相片的时候,东西滚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她将日记本和相片收在身上,贴到了门边,缓缓将门拉开了一条小缝。
门外是一个狭小的客厅,客厅中堆放着很多的杂物。
而在这些杂物周围,一个身影映入霍夫曼的眼帘。
他弯腰低头,不断在地上摩挲着,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
“一个鬼怪……刚刚是他在玩球吗?”
“咕噜。”
又是一声滚动的声音。
可这次,霍夫曼僵在了原地,不敢再继续动弹。
因为那个声音并不是那个身影发出的,这个声音离她很近很近。
近到就在她的脚下。
她缓缓低下头,与一双漆黑的眼睛四目相对。
一个泛着青紫色的、眼眶深陷,双眼暴凸的头颅,正躺在她的脚下。
随后,一阵幽幽的低吟就在客厅内响起。
“姐姐,我的头掉了……你可以帮我递一下我的头吗?”
…………
“Lily,吃饱了吗?”
泥鯭的士刚刚遭遇了一次恶鬼的袭击,只不过来袭的那一只恶鬼显然错误地估计了泥鯭的士的实力,让它成功地变成了Lily肚子里的被消化物。
她大步走在长廊之上,仿佛周围一切诡异的事物都无法对她造成影响。
不过事实也是如此。
她从出生开始,就不知道“恐惧”这种情感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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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缺陷,也是她的优势。
当然她也不止这一种情感问题啦,只是在这个地方,恐惧比较重要而已……
所以,纵使她现在行走在一条血肉长廊之上,纵使她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一层厚厚的、黏糊糊的血肉组织之上,好似踩在活物的内脏上,她也对此毫不在意。
两侧的墙壁,是由层层叠叠的、颜色深浅不一的人皮拼凑而成。
这些人皮有的泛着青紫色,像是刚从尸体上剥离不久;有的则已经发黑腐烂,流出黄白色的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