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嫌弃，这样下去可不好啊，我们可是合作伙伴，这样只会影响彼此信任的，于是我无奈地说道：

“差不多得了啊，你再这样……我们一会分析情报的时候，你就别参与了！”

“别呀，我知道错了，尤安……不许丢下我，好不好嘛？”

厌夜突然变成了小尤娜的样子，再次挽住我的手臂开始撒娇，这下可把玛农给震惊到了，她夸张地捂着嘴看向厌夜：

“怎么会……”

“你现在明白了吧？那两个差点杀了我的女人，都是她变的，所以我说我没有花心，你现在相信了吧？”

“相信了……看来她是真的很爱你呢，愿意包容你的一切喜好，所以你就好好珍惜吧！”

我无语地看着她，算了……我们之间的情况十分复杂，和她三言两语根本解释不清楚，在那之后，终于从蕾妮的魔爪下逃脱的莱卡突然兴奋地跑了过来，对我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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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里竟然有澡堂，里面还有热水哦！”

“是吗？澡堂啊……不如我们大家各自洗洗，然后早点开完会，早点休息，今天是真的累死我了……”

我悄悄冲莱卡竖起拇指，终于不用继续这个话题了，当我来到澡堂后，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个十几平米的大浴池，中间用豪华的雕文木板做了隔段，澡堂里雾气缭绕，竟然还有喷泉和假山之类的东西，两侧的墙壁上分别镶嵌着金属打造的兽首，它们张开大嘴，大量热水从嘴里吐向了浴池……

于是我和莱卡两人进入了左边的浴池，其他四名女生自然进了右边的，虽然中间隔着木板，但我们还是可以清晰地听见对方的说话声，倒不如说这样反而更方便我们一边泡澡一边聊天了。

“所以尤安，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觉得水果摊老板可疑了吧？”

听着厌夜那一本正经的语气，我不由地叹了口气，她要是不提，我都把这件事给忘了呢，明明现在是让人身心放松的泡澡时刻，为什么非要聊煞风景的话题呢？

“老板，我也非常好奇，莱卡也一样，对吧？”

蕾妮那冰冷的声音也从背后响起，莱卡这才打了个哆嗦，然后附和道：

“啊对对对……老板，我也想知道！”

“大哥哥……也告诉我们吧！”

我说，你们讨好厌夜的意图也太明显了吧？尤其是玛农，她明明是我们之中最接近真相的人，但她应该也明白了，厌夜才是我们这个团伙里真正的老大吧？

“真拿你们没办法，好吧……这件事情我们就从头说起，最初我们聊起这座城市的历史时，水果摊老板给我的感觉有点太健谈了，尤其是他说出自己最近已经习惯见到长生种了，你们不觉得有什么违和的地方吗？”

回应我的是一阵沉默，随后玛农才打破了这份安静，她试探着问道：

“就算是我父亲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几次长生种……是因为这个吗？”

“不，由于斗技大会的缘故，周边国家的强者纷涌而至，这其中有不少长生种其实是很正常的，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一般情况下，除非是精灵族和矮人族这类特征明显的中位或上位亚人族，一般情况下，普通人应该无法凭借外观分辨出谁是长生种的吧？那么除非主动询问，或是对方主动说明才会知道，那么……身为一个水果摊的老板，有事没事就和顾客聊对方的来历，这个行为本身就十分可疑了吧？”

“你是说……他在主动搜集顾客信息？可这对他有什么意义吗？”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假如他认为我们是本地人，多半是不会太过热情的，也就是说……他的目标其实是最近入境的外国人，而他说自己这段时间见过的长生种已经够多了，可这里的长生种真的泛滥到随处可见了吗？”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厌夜顿时恍然大悟，隔着木板我都能感受到她在兴奋地扭动身体，然后就听她迫不及待地说道：

“根据曾经的不完全统计，长生种在人界的比例大概是千分之三，我不知道70年后的现在是多少，既然他已经见过不少长生种了，我估计至少也得有10个以上了吧？也就是说……在这几个月里，他至少和几千名顾客深度交流过了，而且还都是外国人，对吧？”

不愧是厌夜，都不用我说答案，她自己就已经猜个大概了呢，于是我笑着说道：

“目前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这样吧，明天见过印度佬之后，我们再去四处转转，说不定就能印证我的一些猜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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