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臣知错了。”穆安匆忙跪下,态度虔诚。
“你错在何处?”皇上拧眉看向他。
“臣惹皇上动怒就是最大的错处。”穆安兀自耍嘴。
“起来吧!”皇上被穆安气笑。“你可知此举引得前朝动荡?就你今日行为一个不查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穆安心知皇上朝堂之上没有驳斥他,便是对新制有些心思,此刻他憨直开口。“皇上,臣别无他意。那孟怀不过是首辅之子,便敢有如此非分之想。再加之有传言孟大人富可敌国,孟怀后院女眷堪比后宫,身边绝色更是数不胜数。臣以为君为君,臣为臣,皇上久居深宫,总该有些眼线替您看着这些臣子。”
“今日朝堂之上你也见了,你以为以你一人之力这新政要如何执行?”皇上看向穆安,他有思想有抱负,终究还是太过年轻了些。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才成了路。今日之事我知道凭我个人之力走之艰难,但若我今日不走,那永远不会有一条新的大路。”穆安神情坚定。
对比之前与孟礼拉家常,皇上问了穆安很多关于新政执行细节的问题。穆安知道这是皇上内心有了偏移,不过他为了不暴露自己只是讲了一些浅显的东西。他讲完以后皇上脸上闪过迟疑,这些表面的东西在皇上看来总不免有些冒险,但是就现在朝堂上的局势,不管穆安如何操控,总归是要冒险的。
“你年轻有为,首辅是朕的左膀右臂。新政之事朕会考虑,不过朝堂上的事朕不会出手帮你,你可懂?”皇上拍了拍穆安的肩膀,无非是看他为新政去争,争赢了坐收渔翁之利,若输了与他无关。
“臣谢皇上信任。”穆安故作不知,跪地谢恩。
此事皇上一方面考察他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侧面表明了皇上对孟礼的忌惮。
自穆安在早朝提出新政之后,皇上说改日再议。那日之后穆安未再提新政,朝堂之上众人也像集体失忆一样未再说起新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