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祂】给自己植入这个魇魔好久了。
这个魇魔格外强,侵蚀了他的灵魂十年有余,连哈提斯都感觉,他的情感和对方的情感混杂在了一起。
他不受控地去憎恨,毁灭。
而现在,哪怕那只魇魔消失了,他现在都被后遗症折磨——他灵魂不稳,在兽与人之间不断切换。
就像一个人的骨头在皮肉里不断捅出又收缩,钻心地疼。
地上的雪有冰冷刺骨。
哈提斯只觉得……这一回,他大概要真的再死在这片雪里了。
啊。
也好。
反正他这荒谬而毫无意义的一生早该结束。
舞台上的丑角,终于要谢幕了。
“哈提斯!”
少女的声音和斗篷一起落下,给哈提斯遮去了风雪。
是她……
而哈提斯意识到这件事,第一反应是拿斗篷把自己脸罩起来。
昙露着急地往后扯:“唉,唉,后面,后面!”
屁股蛋子和尾巴露出来了!
就算真的要裸奔,遮着脸也没用啊!
有近一点的月蚀教人鬼鬼祟祟靠近,被昙露暴喝:“神经病啊!看什么看!转过去!”
“对不起冕下!我没押住,我马上带走!”
甘渊士兵眼疾手快地拉走俘虏。
要死啊你!
而哈提斯卯足了劲地遮着脸,昙露花了好大劲才让他不完全走光。
“干什么遮着脸呀……”
昙露听到斗篷后哈提斯碎碎念:“难看……丑……好疼……疼……丑……呜呜……疼……”
哈提斯语言系统混乱:“昙露……昙露……呜……呜……”
分不清是哭声还是狼嚎。
到最后,他只会念一个名字:“昙露……”
昙露心酸又好笑。
“我们家哈提斯怎么样都是最好看的,”
昙露抱住了瑟瑟发抖的哈提斯:“我可是国妃,你是我的星座和神官,我会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