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

你忘了吗？”

我心头一怔。

沉默一会儿。

又说。

“我给你找些毯子吧。你先放开我。”

“不。我有毯子。”

穆城低声说着。

就伸手把毯子一层层裹了上来。

还压在身子下。

裹得严严实实。

异样的感觉袭来。

我挣扎着。

“这样不对。穆城。这样不对。”

穆城就在我耳背后边吐出来难受的声音。

“小月。求你不要再说话了。求你了。

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

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啊。小月。

你让我好好睡一下吧。求你了。”

就抱得更紧了些。

我还想说。

就听见穆城轻微的打鼾声。

我纠结着。

愧疚着。

又不好再去打扰他。

想偷偷钻出来。

他的腿就攀了上来。

压着。

双手臂锁着。

我动不了。

睁着眼睛看前面的古树、野草。

听着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树叶随波逐流的声音。

一次次调整着呼吸。

确定他是睡着了。

不会有动作了。

就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