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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条门内,不久就传来一声悠远而又苍老年迈地女性嗓音。
“谁啊?”
随后便嘁嘁磕磕地声音,木条被卸下一块,那缝隙小时候俩人很容易就可以钻进去,此时只能勉强挤进一颗脑袋了,里面的灯光也顺着打开的缝隙透了出来,若晚,一瞬间不适应地眯了眯眼,再睁开时,才看清站在光下地年迈身影,不知何时挺直地背躯早已佝偻下去,原本三千发丝难找一根白发,如今在灯下反射着银光,手边地拐杖紧紧握着,脸庞上早已烙下属于岁月的皱纹。
若晚瞧见许挚一把握住阿婆手里刚卸下来的木条,别人或许不知道多重,但他们俩可是知道,木条板卡进上下的卡槽里,直到密封住,便是门,这是曾经木匠的智慧,现在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你们是……”阿婆疑惑地嗓音里带着不自觉地颤动,“小挚嘛?那是……小晚啊?”
阿婆似乎认了好久,若晚没想到就连自己也能认出来。
“阿婆,是我们。”
“阿婆,我是小晚。”
“快快快,快进来,戴个口罩都要认不出来了,吃东西了吗?”阿婆卸木条板的速度不由快了些,许挚都一把接过,直到可以容纳一个进去绰绰有余时,阻止老人接下去的动作。
俩人走进小馆,里面的陈列一如十几年前摆放着。
“吃东西了吗?”老人面带微笑,亲切地问道。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桌上摆放的一盘饺子努了努嘴,接着说道:“我这儿还留了些今天没煮完的饺子呢!今儿个可是冬至哟,都说冬至吃饺子好哇,我这就去给你们煮,你们快坐下歇歇脚,一会就好……”话音未落,老人便已迫不及待地端起那盘自己亲手包的水饺,转身颤颤巍巍地向着厨房走去。
许挚见此情形,连忙站起身来,想要上前帮忙。然而,他刚一起身,老人便迅速伸出手来,轻轻一挥,如一阵微风般将他拂开,并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哎呀,孩子,你快好好坐着,不用你来操心这些事儿!”
就在这时,原本也想走上前去帮把手的若晚,脚步刚刚迈出一小步,便迎上了老人突然变得犀利无比的目光。那目光犹如一道闪电,直直地射向若晚,令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在老人严厉眼神的注视下,若晚只得乖乖地退回座位上重新坐好,许挚无奈退回坐到若晚身边去,等待刘阿婆的饺子,一如小时候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