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师父怎么交代我就怎么办。”
“你师父是谁!”
“是齐公公。”
“好了,潇潇,我坐这里也是一样,放了他吧。”长嬴淡淡看了眼那小太监,“不好意思,小公公,你受惊了。”
“不不不,奴婢不敢,娘娘有什么吩咐尽管来问奴婢。”
负责宴会布置的是协管六宫的德妃,八成是德妃的授意。
她现在势单力薄,这种小事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免得惹祸上身。
陆陆续续高位嫔妃也都来了,长嬴又注意到柔妃的位子空着。
她皱了皱眉。
普通的朝谒不来也就算了,怎么连宫宴也不露面。
看样子这里的人也已经很习惯了,根本无人问起她的事,权当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恐怕就算到了中秋宴,这位身份显赫足以和德妃平起平坐的柔妃娘娘也不会露面了。
看来也不是生病这么简单。
相比之下倒是殷丽妃虽然家世比在座的嫔妃几乎都要低微,反而风头最盛,最受关注。
她只能摸清丽妃想要什么,却看不到柔妃的弱点。
丽妃不过是被皇帝捡回来的民女,纯粹凭借着宠爱一步登天,长达六年之久的盛宠。但奇怪的是,听闻她父兄只是几个流外闲官,越慈并没有给她与宠爱相匹配的外戚优待。
这和以往在书上看到过的宠妃外戚专权是完全相反的。
而柔妃却从不肯露面,似乎也没听说她被谁传召侍寝,这个背后有着深受皇太后信赖的簪缨世家贵女,居然低调得像几乎不存在一样。
仿佛她的一切,只是一枚冰冷的棋子,一场完全的、不含任何杂质的政治联姻。
想到这,长嬴苦笑了一下。
某种程度来说,可以不去朝谒,也不出席任何宴会,也是这位柔妃背后家族势力强悍的最好证明。
她和其他任何一个妃子都不一样,同样困在深宫,她完全可以在这个范围内,去做一些真正想做的事,不需要遵守任何必要的礼数。
如果自己也能有这样的家世撑腰,轻轻松松久坐到妃位,也不必卷入任何一场后宫女人的争权夺利,想来自己也不用这么绞尽脑汁地往上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