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笑而不语,仿佛只是听两人闲话家常一般,看向殷妃空着的位子,“殷妹妹好一阵子没出来了,怕是伤透了心呐。”
陈妃笑道:“宫里的女人,谁又不是为了恩宠伤心过?”
站在惠妃身后的宫女奇怪地看了陈妃一眼。
这人正是江莲。
虽然皇后不能到场,但江莲这个无足轻重的小宫女,“幸运”地被选中代表皇后出来旁听。
那日从暗道潜入皇后内殿,瞧见她对陈妃虚与委蛇,两人醉酒暧昧的场景,至今难忘。
郑绵冷笑:“纯充仪不就是么?圣上疼她疼得紧,向来都不叫她受委屈。
“她可是风华正好,倾国倾城貌,那一双柳叶眼,竟连我一个女人也看迷了。”
陈妃瞥了她一眼,很是不屑。
这一次圣上对方婕妤的惩罚远比之前要严重得多。
陈妃和殷妃不过是褫夺封号,禁足罚俸,方婕妤则是害得皇后也被连坐。
也不知是越慈多日来积压的暴怒碰巧在三次丧子后达到极限后爆发,还是他有意借此敲打皇后,都足以震慑她们。
“方婕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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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蓉脸色惨白,脚下虚浮,只微微一福身子,显然昨晚睡得并不好。
“昨晚你受惊了。坐吧。”
惠妃温和地摆摆手,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不像是协理六宫的威严高位妃,倒像是一个慈爱的长者。
她原本就是宫里最年长的,当初是赵太妃的贴身宫女,后又伺候过越慈,教习他周公之礼,是宫中资格最老的嫔妃。
越慈私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