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不经意探头出来,露出湿漉漉的眉眼。
“小皇叔刚才没有生气吗。”
“没有。”解知微屈指抚去少年眼尾的湿意,心中动了动,蜷缩着手指收回袖口。
锦辰目送解知微离开,这才一骨碌坐了起来,把厚重的被褥当做披风盖在身上,只露出脑袋。
“堂兄!好久不见啦!”他喜悦望向提着食盒走来的牧重争,心中却是冷笑。
要说这牧重争拉拢原身的手段也是足够廉价的,仗着原身自幼被管得严严实实,居然只用京城那些逗小孩的百姓新奇玩意,再加以自由和逃出雀笼的名号,就能将原身收得服帖。
“方才听闻陛下身子不适,我还被吓到了,没事就好。”牧重争端的也是一副好兄长做派,把食盒打开放在小桌上,“陛下快起来尝尝,城南新开了一家零嘴铺面,这枣泥糕卖得可好了,我时常惦记着要给陛下尝呢。”
锦辰托着下巴凑过去看了眼,刚喝了养生汤实在吃不下去,随手拈了一块磨嘴,似不经意透露道:“堂兄可认识尚书令家的嫡女楚倾青?”
如今要给锦辰选秀这事已然传遍京城,牧重争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打探消息,没曾想这小皇帝竟然自己先说了,当即惊讶道:“曾经有过几面之缘,莫不是陛下看中了楚小姐?”
“不是啊,朕看中的有什么用。”锦辰尝到奇怪味道,赶紧把枣泥糕放了回去,擦干净手指碎屑。
“唔…这枣泥糕味道有点奇怪,堂兄还是带走罢。”
牧重争皱眉瞥了眼被他放回去的枣泥糕,心底暗道奇怪。
这枣泥糕里也没有别的东西,就是怕摄政王发现小皇帝吃的不干净。
到底是怕被陷害,牧重争自己也拿了块品尝,“陛下觉得哪里怪?”
“怪难吃的。”锦辰喝了茶漱口,一本正经道。
牧重争:“……”
摄政王休憩的帐篷内,本应该在马车旁等候牧重争的寒舟悄无声息出现,跪地行礼。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