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官员如得大赦,也顾不上册封的册子没有拿,连滚带爬离开宫殿,心里感叹连连。
怪不得陛下突然要纳这么多侍君,原来是和王爷吵架了!!
夏季的暴雨是常有的事,来去匆匆,只消片刻就遮云蔽日,暴雨倾泄而下,雷声阵阵。
殿内又变得昏暗,没有宫女来点烛。
锦辰就坐在桌后,抬头对解知微笑得凛冽包含深意,闪电撕裂天空时透过被狂风吹开的窗棂照耀在他们身上,照亮锦辰分明在笑,却极为冷漠的眉眼。
“小皇叔,您怎么不说话了,这不是您要的吗。”
“闭嘴,别说了!”
解知微冷冷打断锦辰的挑衅,快走几步逼近坐着的人,狠戾拂袖挥落满桌画卷笔墨。
“你究竟……要做什么。”
他单膝跪上矮桌,俯身逼近,怒意比伤心更明显,咬牙问:“为何一定要这般惹我生气。”
锦辰微微往前靠近,轻抚解知微的有些凌乱的发丝,笑意尽失,漠然道:“这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朕说话,小皇叔,还是说好过一辈子的解知微。”
“您逼朕立后,既然撕开了这个口子,何必在乎有没有别人。”
呼啸的风雨吹入殿内,解知微仰面感受到丝丝微凉,远不及心中巨颤。
锦辰猛地拉扯,解知微便落入他的怀抱,却不似从前温情,反倒因为解知微的抗拒变得有些剑拔弩张。
几番纠缠后,解知微跪坐在锦辰的大腿上,抓着他手腕往后压,看似是锦辰落于下风,解知微的神色却脆弱到极致,几乎要堪堪落下泪来。
锦辰看在眼里,稍稍蹙眉,擒在他后颈的手下移,搂着解知微的腰摩挲几下,“好了,放开。”
解知微顷刻间条件反射般软了腰身,无力摔落在锦辰怀中,刹那的暖意和安抚让他顿时溃不成军,心底被醋意和伤心啃噬的伤口溃烂震痛,又岂是一个拥抱可以抹平的。
他深吸一口气,水蛇般的双臂紧紧缠住锦辰的脖颈,墨色衣衫被飘起来的雨洇湿紧贴在身上,“你不能这样……不能让别人抢走,不能这么对我……”
解知微像是在求饶,哽咽的声音氤氲着深深执念,像是情绪大起大落之下丧失语言能力,湿漉漉埋在锦辰颈间重复着刚才的话。
“那你告诉我原因,不许撒谎。”锦辰低声说,望了眼被狂风吹打开的窗户,望见殿外莲花池混乱摇摆的莲叶枝干,片刻后垂眸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