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叙觉得这一切都荒谬极了。
爱不得,恨不能。
同门相残,因爱生怖。
“师兄…师兄?”
是谁的声音……
容子叙眼前的残杀逐渐褪色,他眼神迷茫去看山间景色。
不对,现在他不应该在天命山。
“容子叙!”
梦境…
褪色的画面被瞳孔尽数收回,容子叙蓦地睁开了眼,对上锦辰满含担忧的眼神。
这是和梦境中最大的区别。
容子叙骤乎回神,忽觉浑身泛冷,失去所有的痛楚仿佛在残留在心间。
锦辰摸了摸他溢出冷汗的鬓角,温柔低声问:“师兄怎么了?”
“我……”
容子叙张嘴,喉咙却沙哑到发不出声音,锦辰见状本想下床去倒水来,却被察觉要离开的容子叙下意识紧紧抓住手腕。
“你要去哪。”
急急发出来的声音也沙哑得厉害。
锦辰回头看他,解释:“给你倒水。”
察觉到容子叙的不安稳,锦辰俯身抱了抱他,哄道:“就在屏风外头,很快就回来。”
看样子是做噩梦了,只是锦辰不知这世上竟然还有噩梦,能把他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师兄吓成这样。
倒了水回来,锦辰顺势点燃了一盏烛灯,回床上半搂着容子叙,茶杯抵在唇边慢慢喂他喝下,这才又问:“师兄做什么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