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隐年在醉香居谈论完生意,是关于要开新厂的事情。
新厂里头又有驻扎北平的军阀持股,裴家算是出资,裴隐年做客免不得也要喝酒,回程途中闭眼休憩,遮不住眉眼疲倦。
原本顺畅的路被巡捕的车挡住,司机往外头看了眼,竟然在彩发戏院门口看见老宅的另一辆车,赶紧转身告诉裴隐年。
“下车。”
裴隐年拿出放在座位底下夹层的手枪,快速下了车。
这个时间点能从老宅出来的,不是锦辰就是裴以青。
裴以青是被赶过来的巡捕吓到,跑出来的人还嚷嚷着什么戏子发了疯,以为是锦辰出了什么事,也顾不上去思考肖泊风一番话究竟是真是假,忙不迭往里面跑。
他看见的,是锦辰穿着的大氅上沾了血迹,被一堆人把他围在中间,还要让巡捕把他抓走。
“你们干什么!”
裴以青挤进去,推开去抓锦辰的巡捕,“你知道他是我哥裴隐年的人吗,抓谁呢!”
你敢抓人我还不想挨骂呢!
锦辰沉默,任由裴以青误会,只叹息了声。
“看来肖大少爷不想放过我。”
裴以青瞪着眼就看向肖泊风,“你指使的?”
肖泊风:“……”
他有点茫然。
确实是让那大苟子教训教训锦辰,没想到还能惹出这满地血色,把巡捕都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