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竺怀着急切的心情,想立时与父亲说说牌坊之事,进入院门直往厅堂走,压根儿就没看到院子的树上绑个人。
他没在意,可身后的沈灵竹和师姐一眼就看见被绑的,是酒肆里的壮汉。
加之,正给风箱刷桐油的夏旺不住打手势,和叔伯们摇头的神情,两人内心齐呼糟糕。
这时,大伯的声音从厅堂传出:“都进来。”
沈先竺心思还在清理朱砂符纹上,没注意到父亲声音里的冷肃。
他刚一迈入正屋厅堂,就听见父亲一声冷喝:“跪下!”
结果,三兄妹没一个有动作的愣住。
沈灵竹和沈妙竹两人,是没有给人下跪的习惯,沈先竺心里有事不及反应。
大家长沈淮拳头一紧,瞪视三人,里间的胡氏抚额腹诽:瞧瞧,这就是你平日做慈父的后果。
“咳咳,都跪下听训。”陪坐的舅舅黄宗齐,好意出声提醒。
沈灵竹和师姐稍一迟疑,齐齐跪下,同时不忘扯扯神思还在九天外的大哥。
“你们长本事了,敢去买私盐不说,还与之谈起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