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可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
现在哪怕他们家人找去京城,并与宫里联系上谁,也不一定找到曹二哥的侄子。”孩子太小,根本不知道能否熬过最初,沈先竺只要一想到这个,就跟曹家张不开口。
沈灵竹略一思忖:“那就暂时不说?”
沈先竺是纠结的:“可万一孩子活了下来,他家人往里送点银子衣物,他也好过些。”
“能到他手里多少?”沈灵竹心想,宫里就是个吃人的地方,多少太监宫女都在里边从小熬到大,却一生不得见自己的家人。
沉默,在房里散开,直到大槐舅舅找来说:“先竺,小竹子,饭做好了快来吃。
是黎大叔亲自给做的,香滴很。”
“来了。”为赶路,沈灵竹晚饭只啃了个馍头,这会儿的确饿的肚子咕咕叫。
到厨房时,香味扑鼻而来,七伯他们都在,她接过老军户盛的满满一碗热汤面,尝一口,味道真的美。
呼呼噜噜连吃两碗,她才满足的道:“黎爷爷,您这手艺不开个饭铺有点浪费。”
“我这年岁还开什么饭铺,挣钱,没那么多精力。
不挣,给孩子们找麻烦。”黎老军户有自知之明,他笑道:“要是找个馆子去当师傅,人家也嫌我老。”
“才六十而已,您要愿意,回头来我家的食铺做大师傅如何?”沈灵竹琢磨了许久,大伯母的铺面虽被人占着,但到明年二月就到期。
不管现在是谁租,明年都得按最初的契约找去。
可家里面边的一群族兄表兄们,眼看着就没啥活干。
经过数次宣传卖风箱,目前该买过的也买个七七八八,他们下到村里卖的速度正在减缓,因为买不起的他们仍不买。
七伯只怕是早就看出乙-:
假如开个小食铺,不止卖包子锟饨,还卖别的吃食,想来应该可行。
她继续说道:“就在我们县城,包吃包住包四季衣裳一套。”
为啥工棚里的大工小工们都卖力的干活,就是因为自家给的多,四时八节的米肉,隔一天一顿肉,不是所有人都提供的。
“小沈姑娘当真?”黎老军户闲不住,他的孙辈也大了不需要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