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纪委的人拿走了云鼎集团的材料，黎锦也拿到了新的材料。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交代小组成员开始研究。不一会儿，伍志坤过来视察工作，找黎锦谈话。

在办公室里，两人相对而坐，点上烟。

伍志坤问道：“褚争一送来的资料，有突破价值吗？”

他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只是试着问一问。要是能有突破，他在傅瑞麒面前也更好交代，不然就得耍赖了。他清楚，省纪委那边都查不出的东西，到了黎锦这里，希望也不大。

黎锦说道：“褚书记有点想当然了！不过，我们依旧会努力研究，有线索就会跟进。要是真的啥都没发现，我们也没办法。”

伍志坤道：“那你尽力而为就好。其实我后来也仔细想了想，褚争一说孔辉贪污了近百亿，也未必站得住脚。至少，孔辉就没有承认。当然，现在死无对证，我也不好下结论。”

黎锦并不在乎褚争一说的数字多少，他只看事实依据，说道：“是啊，孔辉承认的额度有限，这可能真的就只有这么多，也可能不止他一个人，他不想背锅。你看，王守林的团队对于被我定义的那二十亿，他们没有反扑，显然是默认了。这是不是很有意思？”

伍志坤道：“你是说，如果我们再想定义云鼎集团余下的钱财，就要遭受反噬？”

黎锦道：“孔辉将钱转给云鼎集团，那是有账可查的。随着孔辉被查，所以我将钱先要回来，这个我们占理。再说，这是国家的钱，就算王守林让律师去告我们，从公检法到省委，都会站在国家的立场上，选择大义。”

伍志坤点头，这就是黎锦所说的糊涂账，虽然过程糊涂，但结果清晰明了。所有不义之财，都可归国库。

他没有再多说别的，恰巧秘书来找他，便先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方敏进入黎锦的办公室，将省纪委的材料目录交给黎锦，道：“看来纪委那边的进展不顺利，跟材料有很大关系，他们怎么就找不到关键线索呢？按理说不应该啊。”

黎锦瞳孔微微一凝，大概怀疑省纪委里面也有那些“鸟人”的安排。杜鹃鸟们的事顺利时，一切正常，可一旦出现变数，诸多安排便能将损失减少。比如孔辉的这事，如果不是黎锦得到了关键线索，那孔辉贪墨的钱财，也将一直沉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