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差役在老人说完后就提着板子走了上来,示意要被刑罚人上来,那想那位老人尽然站了起来,走向了提着板子的差役们。
张谦本想着这群难民会换个年轻人来受这四十大板,但是他没想到是这位老人尽然打算要亲自受这四十大板。
“停下,你们要不要换个人来?”张谦清楚的知道眼前的这个老人要是受了这四十大板,以他的身体情况必死无疑。
那想老人居然笑了起来:“大人,与我们一起从蓉城逃出来的老家伙们,就剩下我一个了。”
“我老了,也活的够本了,但是这些孩子们却还年轻,都还有着亲人好友,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像我亲朋好友都死完了,用我这条命换一个救下蓉城百姓的机会,值!”
跪在老人身后的人群中此时响起了一片压抑的哭声,早在来的路上,老人就告诉了他们这刑罚由他来受,由他这个老家伙来为剩下的人打开告御状的通道。
御状要是告成功了,蓉城的百姓们就能活下去了,他们的亲人好友还都在蓉城等着他们回去呢。
板子在老人身上一下一下的打着,却像是打在所有人的心上,整个通政司内外,无论是在高堂上的官员,还是在衙门门口看热闹的百姓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
一板,两板······
到了第三十板,那位老人已经奄奄一息,跪着的难民里发出的哭声越来越大,听见哭声的老人费劲的转过头来看着其他人,嘴角张开像是想说句什么,却只有鲜血不断流出来。
原本跪在老人身后,此时跪在第一排的一个少年握紧了拳头,指甲将手心都已经戳破,他恨,恨这个不公平的世道。
终于到了最后几板子,老人却突然有了精神,张谦知道这是老人回光返照。
在最后一板子打完后,老人长呼一声:“蓉城——”然后目光就直直的看着蓉城的方向在无转动。
见老人在许久没动,一个差役上前感受了一下老人的脉搏,然后向着张谦摇了摇头,老人去了。
一时间整个通政院内只有难民的哭声在回荡,难民们哭着喊着老人的最后一句话,而这哭声明明不大,却震动了整个京城!
“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