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救驾来迟,让陛下受惊了,汴梁城的叛军已经全部拿下。”
孟祁宴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安松鹤,“不是每场戏的结局都是有定数的,就比如现在朕一定会输?你一定会赢?”
安松鹤一脸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他用手指颤颤地指着陆九行,“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还能在已经出现在这里。”
孟祁宴将安松鹤难看的表情尽收在眼底,“你为了这一次谋反,可谓是煞费苦心,朕何不成全老将军的一番苦心呢?”
安松鹤听明白了孟祁宴话中的含义,或许是不肯认清现实,脸色也在逐渐扭曲,“原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提前设好的局,就等着我往里面跳是么?但你可别忘了,此番攻打赵国,扩大蜀国领土,我功过相抵,你敢动我,也会遭受他人的非议,说陛下残害忠良,到时候陛下便是遗臭万年,人人唾弃。”
孟祁宴答非所问,“这的确是一个局,至于进与不进,是朕能左右得了的么?你为了挑拨朕和陆大人,先是让陆大人为朕找替身,让朕讨厌陆大人,穿导致君臣离心,现在又不死心利用宣国公主和亲事件大做文章,栽赃陷害陆大人,严重的时候彻底除掉陆九行这个眼中钉,在趁着大军班师回朝之际起兵造反。”
他丢下手里的棋子,声音冷凝,“你以为这会被你欺负拿捏,不知道你有没有父女两个在背后搞了小动作?”
孟祁宴这番话说得极其平静,他仿佛是一个纵观全局的猎手,安松鹤,不过是他手里的小丑。
江梨心中感慨万千。
帝王的谋略被孟祁宴玩弄得明明白白。
安松鹤连连摇头,“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眼看着兵败如山倒,即便在如何挣扎,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安松鹤几乎是疯狂地咆哮着,拿着手里的长刀就是一阵乱砍。
陆九行的手下上一次的一波又一波和其扭打在一起,十几把长剑环环相扣,架在安松鹤的脖子上,使劲往下压,直到他不能动弹为止。
江梨看在眼里,心中一时有些无奈。
人到了某种地步的时候总是不知足,就比如眼前的安松鹤,前线告急,班师回朝,是何等的荣耀。
她却将自己逼上了坟墓,也葬送了整个安家的实力。
不知是可悲还是可叹呢。
欲望太甚,反而容易跌进深渊之中,最后只能自己承受自己种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