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人的动作很快,将院子的李家人全部运走。同时将进驻的老鸨龟奴妓女全都轰走了。
而顾飞一直被何仙姑拉着吐苦水。
直从去年起,隔三差五就有成群结队的丐帮弟子大摇大摆跑过来吃白食,那菜是捡贵的点。且每次来的都不是同一拨,像是轮流着来一样。
且每每对她污言秽语,动手动脚,弄得别人都不敢来光顾。
本来这里地段也不如之前的好。
最近两年分文未赚,一直做赔本买卖,且成天处在惊恐不安之中度过。
“那你怎么不报官或者歇业呢?”顾飞问道。
“报官,谁敢!”孙老头道:“去年丐帮在我这里订了一百坛酒,给送过去了,一直拖着不给钱,三百两啊。老夫差人去讨要,被打得鼻青脸肿。
“老夫去报了官,官府也不管。让丐帮人知道了要砸了老夫的酒坊。要不是隔壁那位出来喝叱住,老夫的这作坊就给砸了!”
“是啊,东头一家外地人租铺开个小饭馆因不胜其扰,退租关门回家乡,都被丐帮弟子追上去打个半死,并说要么回去继续开店,要么拿一千两银子就滚蛋。最后人家拿了一千两银子才让人走。”
“岂有此理!”顾飞拳头捏得咯咯响。
“啰,他们又来了!”人们一哄而散,慌忙各跑回各家。
这时来了一群人,头发蓬乱肮脏,弄条满是污腻的的布条胡乱绑在头上,有的胡须上而沾满早晨的汤汁或鼻涕。
身着污秽不堪的破衣烂裳,柱着竹杖,一行二十来人,大多坦胸凸腹,个个养得红光满面,脑满肠肥。
“何仙姑哎,哥哥们又来看你啦!今天二十个人,快去准备。上次的那老母鸡炖蘑菇真不错,就是一只少了,今天炖两只。还有那个…”
“喂,你们前天不是来了一拨人吗?今天又来!你们太来勤了吧,这谁受得了!”何仙姑掐着腰愤怒地吼道。
“哦,你受不了啊,哥哥可以温柔一些哦…”
其中一个挂着两条绿色鼻涕的眼里全是淫邪之色,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哈喇子从口角垂下。
其他人都淫笑起哄。
何仙姑胸一颤,忍不住将早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臭娘们,你敢嫌弃我丐帮弟子!信不信爷们当街就轮了你!”
“喂喂,各位爷,和气生财嘛。”
这时一个一脸疲色,背腰微微有些佝偻的老者出来强笑道:“各位请进,酒菜马上就好!”
这是那个曾身姿挺拔,仪表不凡的何叔吗?怎么苍老了这么多?
顾飞叹惜不已。
“站住!”顾飞看着正要进门的丐帮弟子,大声喝道。
众乞丐停步,回头。全都目露凶光,狠狠地盯视着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