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教仁兄一着解手,也未知如何……”
时间紧迫,戴宗不敢耽搁太久,便想到个馊主意,只是这主意么,颇是下作,还真有点不好说出口。
“但说无妨,但说无妨,只要能脱得性命,宋江一定照办不误!”
所谓病急乱投医,一听有法子,宋江哪管那么多,能保命就行。
“你可披乱了头发,把屎尿……泼在地上,就躺倒……在里面,诈作疯魔,待我和从人来时,你便胡言乱语,只做失心疯……”
这个法子,怎么说呢,就连出主意的戴宗也有些不好意思,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此法甚妙!”
却不想,宋江倒是一点也不介意,还谢道:“感谢贤弟指教,万望维持则个!”
戴宗抿了抿嘴唇,心情颇有些复杂,也就没再接茬。
算了,既然宋江哥哥都这般说了,那便如此这般吧!
戴宗别了宋江,赶回城里,径来到城隍庙,唤了一众做公的,直奔牢城营里来。
“哪个,是新来配来的宋江?”
一进营,戴宗假意呼喝起来。
牢营牌头慌不迭的,引一众上官到了抄事房。
可众人一进屋,便纷纷掩鼻退出,落荒而逃。
要问为什么,无他,太他娘的臭了,就好似进了粪坑一般!
就连早有准备的戴宗,都紧紧捂着鼻子,暗道,哥哥啊哥哥,你这是弄了多少屎尿在里头,怎地有如此大的劲道。
等众人找了湿布头,做足了防护,再进抄事房时,只见一个披头散发之人,倒在屎尿中呼呼大睡。
“你这厮,可是宋江?”
因为有湿布捂着鼻,戴宗问话的声音,瓮声瓮气,说不出的怪异。
“你们,是甚么鸟人?”
一片污秽中的宋江,似是被吵到了,一边发问,一边伸了个懒腰,将沾满屎尿的双手,使劲的揉了下睡眼,搞得本就黢黑的脸上,更是不堪入目。
这等恶劣行径,看得众差人一阵反胃,哪怕就连同伙戴宗,亦是阵阵作呕。
宋江哥哥,好本事!
戴宗,佩服,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