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
高廉乍闻这等骇人信息,哪还坐得住,沉声道:“我便是拼上这条性命,也定要保下这高唐州,不让梁山贼寇踏进城门半步!”
“莫急,莫急,说了莫急!”
高俅将怒意勃发的堂兄按回了座位,笑嘻嘻道:“梁山贼人,是小弟安排人给招来的。”
“哈?!!!”
听到这,高廉又坐不住了,跳起身来,用手指着高俅鼻子,颤声问道:“你……莫不是要反……”
这时的高廉,心情极度复杂。
他自问虽然不是尹伊、比干之流,但也是读过不少圣贤书,忠君爱国的道理,多少也是懂一些的,又岂能坐视谋反之事发生在他眼皮之下,而无动于衷呢。
但谋反的,不是别人,是高俅啊,不仅是给他官做的人,也是他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血脉相通之人。
要说让高廉出首,将高俅的祸事上奏朝廷,他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既然不愿出首告发,那……
也只有辞官一条路可以走了!
自以为想通一切的高廉,不再瞻前顾后,沉声道:“今日,我便挂印潜遁!”
“莫急,说了莫急呀!”
心中愈发满意的高俅,再次将高廉按回座位,他决定,再透露多一些信息出来。
“你要待梁山贼人将柴进劫去后,再上表辞官。”
“这……是为何?”
高廉彻底糊涂了。
“你现在就不干了,那万一梁山贼人,趁机纵兵,祸害了高唐州百姓怎么办?”
高俅的话,让高廉更糊涂了。
“柴进,要让梁山贼人劫去,但是,高唐州的百姓,可不能让贼人给祸祸了!”
“莫非……”
高廉能当上知府,除了高俅的抬举,自身的能力,也是不差的。
他从高俅云山雾罩,只鳞片爪的言语中,似是悟出了一些什么。
“柴进,是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