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闻言,转身冲着来人微微一笑,说道:“你堂兄的信,可看了?”
“卑职呼延庆,启禀高太尉,已然看过。”
名为呼延庆的平海军指挥史,双手一叉,恭身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嗯?”
高俅微一皱眉,淡淡道:“既然看过,那还唤我作太尉?”
躬身低头的呼延庆,周身一颤,连忙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高俅面前,解释道:“堂兄说了,谈正事时,得职务相称……”
“那个……”
高俅的俊脸,微不可察的一红,但很快就若无其事道:“先叙情义,再谈正事!”
“是,太尉,哦,不……”
呼延庆连忙冲着高俅叩头,改口道:“义父在上,请受孩儿呼延庆一拜!”
“好!好!好!”
见呼延庆改了口,高俅这才满意的连连称好,上前搀扶起了这个平海军指挥使,也是呼延灼的堂弟,将门世家呼延氏的旁系子弟。
“庆儿呐,脱衣吧!”
“是,义父!”
早在信中得知了高家义子的规矩,呼延庆不带半分犹豫的脱下了上衣,亮出了肌肉遒劲的后背。
高俅则是接过公孙胜备下的银针,仔细的给这平海军指挥使,留下了专属于高家义子团的印记。
尽忠报国!
说实话,相比起呼延灼这个呼延家连环马的嫡系传人,高俅对于呼延庆这个另辟蹊径,在海战方面,颇有建树的旁系子弟,更为看重,更想纳入门下。
只对明史有过研究,对北宋的了解,更多是通过施老爷子的水浒,高俅原本并不清楚,大宋居然还有一支规模、实力,堪称东半球无敌的海军。
当日,他与蔡京密议如何绕开辽人的疆域,从海上运粮去金人的地盘时,曾提出想招安梁山水军时,蔡京可是差一点笑出了声。
“原本以为,你提出海上运粮,是早把你老师所创的平海军,给算了进去,哪知你……”
蔡京当时的神情,可把高俅给臊了个够呛。
事后,高俅把便宜老师的《东坡全集》给翻了个遍,当他看到其中关于登州平海军的奏议六首,这才明白,自己算是歪打正着,走了狗屎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