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倾清警告地看经理一眼,才开口,“让后厨准备几份解酒汤,一会儿和温水一起送进来。”
“是。”
傅自妍虽然在饮酒解忧,但不至于感觉不出耳边的音乐,从催她泪的情歌,转变成激情四射的摇滚乐。
换歌不久,席倾清就回来了。
傅自妍抬眸,憋出笑意叹了口气,“多谢。”
席倾清见妍妍难得愿意开口,忙笑嗔回应,“见外了不是,凭我们的关系,你这声谢,实在让人难过。”
顾安宁也笑,端着杯子插科打诨。
“你应该像我这样,咳咳,”她佯装清嗓子,吸引傅自妍的注意,而后举杯睥睨一笑,“都在酒里了!”说罢一饮而尽。
演完后,顾安宁笑意盈盈看着傅自妍道,“怎么样,是不是很酷?”
傅自妍抬头定定地看着这俩人,顿了顿才轻声开口,“陆琰今晚向我求婚,他把礼堂布置得很漂亮,鲜花铺地,把我们相爱时的所有合照都装饰在树上,我知道他是真心的,他希望这棵树能开花结果,但我拒绝了。”
“我还这么年轻,不可能把自己束缚进婚姻里。事已至此,哪怕他再多不愿,我有诸多不舍,这段感情也该结束了。”
不等两人开口,傅自妍继续道,“我知道他其实没那么急着想和我订婚,我们的恋爱谈得很快乐。只是陆家老太太这两年身体越发不好,作为我的男朋友他不会急,但作为陆家的继承人,他身上承载着的一切,注定他会希望,能在老太太闭眼前将我们之间的名分定下来。”
“此外,”傅自妍又沉默一瞬,“在石油危机和股票大跌这个背景下,只要我们订婚消息一出,就可以给股东股民们带来信心。”
“他或许没有特意想到公司,我相信他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出自真心,但他是陆家继承人啊,他的身份注定他潜意识里是有过这个概念的。这无关爱情,只是习惯使然。”
傅自妍说着嘲讽一笑,“你看,就像我为分手这么难过的时候,还可以想到这些一样,是习惯啊。”
“妍妍。”顾安宁伸手抱住傅自妍。
傅自妍摸摸顾安宁的发顶,轻叹,“我不怪他,因为我本也不纯粹。我一开始,就没打着结婚的想法恋爱啊。内地有句话叫‘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是耍流氓’,我一开始就在耍流氓啊,但他没有。”
“所以,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了。不再是爱人,以后只是朋友而已。”
席倾清也抱上来,她嗓音很柔,带着些哄睡的味道,“妍妍,这样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