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服袍勾勒出了发育良好的曲线,长袍服,沿着修长笔直的长腿垂落而下,肌肤白白嫩,玉鼻挺翘,柳眉杏目。
可马远对她一无所知。因为班级的点到,只知她的名字叫来迎……
马远上这学实在太艰辛了。像他这样十七八岁的青年,正是长身体的好时候。可他每顿只有黑灵饭和残茶剩饭,每天去捞破碎的灵骨。按他的饭量至少吃俩顿黑灵饭,一顿只是不至于饿死罢了。
若只是待在窑洞中,还坚持得住,可每天下午要去演武场,练武是雷打不动的,可累坏了马远,从下午两点练到吃晚饭。
这段时间是马远最难熬的时候,练得两眼冒花,天旋地转般得去来灵食堂。
即使马远可以忍受这些,可由于贫困带给自尊心的伤害,不可抹去。他已经十七岁了,胸腔里跳动着一个敏感而羞怯的心。他希望每天排在买菜的队伍中,也能和别人一样领一份丁菜并搭配黄灵饭。
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家里能让他在这白吃,已经不容易了。大哥马白当年为了他和妹妹上学,十一岁就弃学,连气海都没觉醒,就回家务农了。
马远知道,家里的光景已经临近崩溃。老祖母年近九十岁,半瘫在炕上。父母也一大把岁数了,妹妹升入来灵初级学府,吃穿用度都增加了,姐姐还寻了一个不务正业的丈夫,一个人拉扯着年幼的孩子,吃了上顿没下顿……
看着说,这几口人,有着父亲和哥哥两个人劳动,生活应该能维持。
可这么多年来,灵庄稼人苦没少受,但年复一年常常两手空空。村里穷,家里能不穷吗?一年比一年穷,看起来没什么可指望……
即使他在班里个高,可他也感觉比别人低一头。在新班级中,他显得很自卑。
而贫困又使他过分地自尊。
就说当前,他对那个派气十足的班长来远,已经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反感。每当看到他穿着白甲袍,故弄玄虚地点名,一团无形的怒火从胸膛中燃起,压不住。
有一次报到他的时候,他有意没吭声。来远瞄了他一眼,大声喊道:“马远!”他还是没吱声。只见他马远大摇大摆地东张西望,也许是因为大家刚升入高级学府,相互摸不着情况,班长对他这种侮辱性的轻视,选择视而不见的态度,直接去点别人的名。
点完名散场后,他和他村的杨波一同出了窑洞。这家伙笑颜逐开地对他悄悄伸出一个大拇指,说:“好!”
“我怕那白甲男和我干架。”马远事后又有些后悔刚才的行为。
“他敢!”杨波瞪起一双大眼睛,拳头在空中抡了起来,喘着粗气,马上要与人打架似的。
杨波和他同龄,个子比他矮一个头。他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看着如一个女孩子。但这人心却坚定,做什么事手脚异常麻利,动如猫,行如虎,是个好手。
所以班主任让他当九班的寝室长,有意提拔他……
看着杨波瞪圆的眼珠子,马远有一种小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