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金微低着头,把玉足边的一块碎石块踢得老远……
天开始迷迷糊糊地黑起来了。风温和地抚摸来人的脸颊,隐隐地可以嗅到泥土和新鲜的青草味道。多美好的春夜!
现在,金微姐把他送到宿舍门口,站定,担心地说:“你快回去吧!”说着,就把一个储物袋塞进他的衣袖里。
马远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金微姐就朝他挥了挥细手,转身离去……、
第二天星期五早上一打开才发现是一千块灵石,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他激动地跳起来。
他把这些灵石从来灵食堂换了一百份白灵饭票,还剩七百灵石。虽然黑灵饭够自己吃,可哥哥过来学校吃饭,不能总到总务府去吃。
每到周五下午,学府就乱成一团。乡里的学员纷纷收起干瘪的干粮袋来,离城近的步行,离城远的就骑气旋自行车,纷纷涌出了前门。到了星期一早晨,学员又纷纷回来……
马远和杨波骑着气旋自行车出了来灵城,一路上换着蹬,轻松而愉快。
到了马家村口,杨波猛地停住了车。他突然看见马远的妹妹马近在土路旁,应该在等人,也许在等马远呢。
马远跳下气旋车,马近已经跑来跟前。马远诧异地看见妹妹脸蛋上挂着两行泪痕,赶忙地说道:“出什么事了?”
“姐夫……”马近刚一开口,就哭着说不下去了。
马远用手在她头上亲切地摸了摸,沉声静气地说:“别哭了,你快说发生了什么事?”
马近揩了把泪花,难过地说:“姐夫叫公馆拉去劳教了……”
“为什么要劳教?”马远有意地问道。
“出去贩卖灵犀牛角,人家说他没有被荣耀的家族安排,玷污了规矩……”
马远感到又急有难受。这件事把他全家的名誉都扬臭了,作为荣耀的家族的分家,十分看重政治荣誉。虽然家里少吃缺穿,可也没被人糟践荣誉啊。以后公馆要人手,家庭成员有政治问题的都要靠边站。劳教丢人现眼不算,还影响着名誉。
另外他姐夫平时就好吃懒做,溜溜达达,不好好劳动,家里光景异常糟糕,全凭姐姐来拉扯两孩子。
杨波看出他家有急事,跟他打好招呼,就先行骑走。
“王八蛋!”马远气愤地骂了他姐夫。
“姐姐叫我来看门……”马近难受地说。她今年十三岁,身体已经发育良好,那黑服勾勒出的弧度不知吸引多少人的目光,乌黑的短发剪得整整齐齐,俏丽的脸加上尖尖的下巴。
“你敢晚上一个人住这吗?这家里也没什么要守的,走就把门一锁便回家去!”
“好。”马近细声回道。
这兄妹把金潘一家门一锁,就往家里跑。
离家三公里,他俩站在紫来山边,被眼前宏伟的场面吓住。
只见金潘一在恒水河边劳作,恒水河边插了许多黑旗,许多人也在下边劳动,场面十分壮观。他俩站在公路边不知如何是好,要是他们直接走回去,对面村里的气旋师肯定会看到他们。真丢人啊,说不定本村的人会给陌生的外村民工指点:“瞧,这就是金潘银的小舅子和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