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篱微笑着道：“他们不会允许我的死亡有任何的漏洞。”

啥？“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对，我自然是清楚得很，甚至连下毒的时间和剂量，我都了如指掌。”

她都快忘记自己是什么大夫了，别人下的药，她又岂会不知道？

“为什么?”她怎么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呢？生不如死？茉心娇躯微微颤抖起来，整个人也越发冰冷起来。

上篱惨然一笑，紫瞳之中满是凄然，苍白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如果我还活着，他们一定会杀了雨儿。”

少祖母？茉心这才知道，原来上篱是在为大小姐着想。

“墨馨，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时雨？”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没等他回答，她的头就垂了下来。

“姨娘！姨娘！”茉心泪流满面，伏在地上，放声大哭，美丽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从那天起，我就不在老太太身边了，而是留在这里陪着你，老太太也没有阻止我。”茉心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身边的莉心已经哭得双眼通红。

阻止？华安寺的事情，若是真的，必然与老夫人脱不了干系！

上篱，她曾设想过许多可能，但从未想过自己会是自己的娘亲。

但她再怎么受宠，也不过是个妾室，即便她已经去世，也不可能被允许进入祖宅的祖庙，所以她活着的时候，

不管她背负着多么沉重的期望，多么沉重的担子，都没有任何意义。

“到底是何人所为？”他的声音在短暂的波动后，渐渐变得平静。

“我不知道。”茉心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如此一来，这件事就很难查到了。时雨想了想，柳眉蹙起。

“姑娘，姨娘是中毒而亡，您要查清楚，到底是谁下的手？”

茉心的声音被复杂的情绪所掩盖，她也明白这一点，

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里面肯定牵扯到了一些贵族，如果不调查清楚，就只能当做是猜测。

“嗯……”时雨沉重地回答，视线已经开始游离于窗户之外。

“乓!”一声巨响传来。桌子上的杯子承受不住这股力量，掉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