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妤看到那片头发彻底消失,忍不住骂了句,收回视线看到全身力气都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胸膛,忍不住头疼。
这人死沉死沉的,凭她的小身板儿,怎么把人弄到床上去啊。
“楼权?”
宁妤试探性叫楼权的名字,想看他现在还有多少意识。
然而男人只用鼻子哼了声,也不知是给她的回应,还是单纯不舒服的呓语。
宁妤不惯着楼权,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如愿听到楼权吸气。
“疼不疼?”
七八秒钟后,反应迟钝的男人才醉意朦胧吐出一个疼字。
宁妤双手艰难挤进二人之间,推着楼权的胸膛,语气凶巴巴。
“知道疼就给我站好,不然我还拧你。”
楼权缓缓松开环在宁妤身上的手,顺着宁妤的力气勉强站定,用晕染浓烈醉意的眸子看她。
楼权穿着他最习惯的黑色西装,眼镜却早不知丢哪里去了,衣领也有些松散,但半点都不邋遢狼狈,反而中和掉一些他身上过于古板严肃的气质,看起来总算有了点年轻人的样子。
宁妤见楼权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松了口气,转身往卧室里面走。
“跟我过来吧。”
五六步之后,宁妤没有听到脚步声,回头就看到楼权站在原地,黑黑的眼珠被红血丝包裹,上面漂浮着模糊不清的雾气,乍一看还让人以为他受了多大委屈,随时都会哭出来似的。
宁妤有点不耐烦,“怎么不过来?”
楼权抬手,脸上带着固执。
“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