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确实是没那时间去洗个澡啥的,这不在前线的时候,又天天跟被钉在椅子上似的,没完没了地开会,累得跟条狗似的。
知知早知道他这副德行,所以打了热水拿了帕子,多少给他擦一下。
但两人还说这话呢,这人那手就开始不规矩了,顺着边儿就往……,小动作,透着一股蔫坏儿。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一探就到底了。”
知知二话不说,转过头拿着毛巾就在他鼻子上抽了一下。
那劲儿不大不小,薄司泽眯着眼偏了下头,那原本不规矩的手赶紧忙着去摸鼻子了,嘴里还轻轻 “嘶” 了一声,
……真是不解风情……
知知又在热水盆里绞了绞毛巾,折过身来,从脖子处往下帮他擦身体。
毛巾拂过之后,丝丝热气蒸腾,起伏的肌肉线条间微微地收缩与舒张。
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事儿:“那他对你……”
那话还没等说完呢,她下意识地抬眸,便撞进了薄司泽那深邃的目光里。
只见薄司泽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看。
男人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语气倒是轻松随意:“没事儿,我有分寸,他现在可太需要我了。就算他心里头盘算着哪天要卸磨杀驴,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儿了。”
至少得等伽蓝国的主权获得国际认可,还得有其他主权国家愿意和它建交,这才算是在国际上站稳脚跟。
而且,国家的那些基本建设要都走上正轨,至少得十年时间,方方面面都得有条不紊地发展起来才行。
薄司泽陷入了沉思。
“真到了功高盖主慕帕沙忌惮我,想着要处理我的时候,估计那老家伙早就不在人世了。”
薄司泽说到这儿,轻轻笑了一声。
眼神深处却又似乎藏着些知知怎么也猜不透的东西。
她还想再问,可很明显薄司泽并不想让知知再顺着这事儿知道的更多。正好他还有别的事摇交代她。
他伸出手,一把拉住知知的手,那力道不轻不重,轻轻一带,便让知知顺势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知知这时候手里还攥着那条刚给薄司泽擦身子用的毛巾,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这么愣愣地被拉着坐了下来,眼神里满是疑惑。
薄司泽缓缓蹲下身来,蹲在了知知的跟前,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知知的眼睛,然后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了知知的手。
他嘴唇抿了抿:“我最近得出去一趟,短则三天,长则一周…… 不过你放心,我保证在一周内结束回来。”
知知一听这话,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薄司泽这次出门,不会带着自己。
大家都有共识性的一件事,她是他的“药”。
只要小猫在薄司泽的身边,那薄司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稳住了,整个人虽说还是带着那股子狠辣劲儿,可至少行事都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这一回不带她,很明显打算彻彻底底地放开手脚,任由那潜藏在心底的狠劲儿和疯狂劲儿宣泄出来。
“你要杀谁?” 小猫的嗓音不自觉带着一丝紧张。
“我要去给瓦西里报仇。”
话语落地,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