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行至宣国边界的时候,雨势才渐渐弱了。
披着蓑衣,在雨中奔驰着的队伍,此刻放缓了节奏,再行五十里路就要到黄岐岛了。
马儿缓缓的走着,不少士兵更是掏出来干粮来吃,补充体力。
徐三春也掏出了一块干饼子来嚼。
“三皇子,这本该是二皇子的差使,你抢了来做什么?就那么想死?”
徐三春漫不经心的发问。
三皇子司言向来神色寡淡,脸上神情漠然,看不出一丝情绪,回宫许久,徐三春也曾主动示好过,但这三皇子都如冰块人一般,视而不见,就连话都不曾说上几句。
你也不能说他怠慢,每每碰上,他也都会跟你点头示意,打招呼,但若是想跟他套近乎,多说几句,那确实没门的。
但她也听过一些传闻,说这三皇子虽然是个寡言少语的,但行为做派却非常纨绔,常常宿在烟花柳巷,做的一手好词,给青楼姑娘写过不少诗词,更是赌坊里的常客,是个风流才子。
这样的人,主动请缨求死,徐三春很是费解。
三皇子嘴里嚼着一块同样的干饼子,目光悠悠落在远处,冷冷道,
“你手无缚鸡之力,还要来,你也这么想死?”
徐三春白了他一眼,反驳道,
“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徐三春刚想脱口而出,但想到皇祖母告知她,黄岐岛的事情在皇宫内是禁忌,不可与人说,便止住了话头。
只是固执道,
“反正就是不一样。”
司言嘴角扯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那么我也不一样。”
徐三春好奇,
“哪里不一样?”
司言学她,
“反正就是不一样。”
司言拿话绕她呢,这家伙看来真是不想跟徐三春多透露一丝自己的心情,徐三春也看出来了。
挑了挑眉,识趣的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