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
终于叫到李月了。姜珊搀扶着李月走进办公室。看这一家三口‘温情’的样子,谁也看不出昨天之前的李月遭受了李辉和姜珊无尽的压迫。
面前的医生,穿着白大褂,胸前挂着一个名牌,写着‘孙兆明’。三七分的发线,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虽然不帅气,但是很有学识的样子,看着很儒雅。
李辉将之前的报告单递给孙医生。
李月看到孙医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轻松很多。
也许是长期跟此类病人打交道的原因,孙医生对患者很有耐心,也能给患者足够的安全感。
孙医生简单查了一下李月的眼睛,脸,皮肤,手,然后将目光放在报告单上。
语气很柔和:“你好,李月,我姓孙,你可以叫我孙医生。”
孙医生的声音好听,李月听了很舒服。刚刚进来的紧张感,一下子没有了。
很多人说,抑郁症的患者会将主治医师当成依靠,当成深陷大海的唯一浮木。
“孙医生,你好,我是李月。”自从住院后,没有跟李辉和姜珊说过一句话的李月,主动跟孙医生打了招呼。
孙医生明显轻松了不少:能主动跟外界的人开口,说明还没到不可挽救那一步。不与父母聊,应该是父母是她病的源头。
孙医生转向李辉和姜珊:“你们好,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跟李月先尝试沟通下。等会你们再进来。”
李辉和姜珊讪讪地走出去。内心一万个不愿意。
在他们心中,李月是自己的,自己的所有物,是在自己掌控下的,但是现在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将他们排斥在外,但是李月生病了,他们也没办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