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的委屈和忍耐、痛苦和不甘,在蔺遥这句话的引导下,终究还是找到了闸口……
一旁的其他人也红了眼眶。
他们知道蔺遥是故意让蒋秋莹发泄出来的。
她太坚强了。
说到自己家人的时候语气都哽咽了,泪水却都倔强地没有掉下来。
如果任由她继续憋着,长此以往不是会抑郁,就是会疯。
好好哭一通,发泄出来,就会降低心理疾病的概率。
直到蔺遥的肩头被彻底浸湿,蒋秋莹才堪堪止住泪水。
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蔺遥的肩膀,开口第一句话却问出了令人啼笑皆非的问题。
她操着一口已经沙哑到极致的嗓音,问:“为什么你……我们小队要取‘干死队’这么难听的名字?”
既粗俗,又像抄袭。
萧羽瞪大着双眼,无奈将取队名的初衷又说了一遍。
干死所有丧尸……
蒋秋莹愣了半瞬,迎着大家的目光,吞吐着说:“这么说的话,好像……也还不错。”
沉重的氛围一扫而空。
第二天一早,瓢泼大雨中。
蔺遥小队的人目送了阿凉和另一个幸存者,分别开着两辆快递车往深通驶去。
一辆车上载满了人。
另一辆车上装满了货物,用作他们暂居深通的谢礼。
当然,他们出发前,梁慎几人自发出去将昨天所有被丧尸同化的熊哥小弟们,清理了个干净。
前路已经没有了障碍。
望,珍重!
小波不舍地朝着雨幕挥手,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
他和阿凉是同吃同住、同进同出的铁哥们儿关系。
他们在一起共事接近十年,之间的友情早已超越了普通同事。
所以他不舍。
也有遗憾……
遗憾没能跟好哥们儿一起一条路走到黑。
从此以后,不见得能再相见。
但他不悔……
还是那句话,人各有命。
盼,各自安好!
“干活啦!”阿七兴奋的嚎叫声唤回了所有人游离的思绪。
于是在蒋秋莹和小波的目瞪口呆下,蔺遥用一个小时,搬走了允达物流园仓库大半的快递。
很多东西都被熊哥他们造得不成样子,所以那些拆开了的东西蔺遥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