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不起。”季升尤斩钉截铁。

季升尤老婆踉跄着退了几步，不停摇头，脸上写满了“我不相信”这四个字。

反观季升尤镇定无比，脸上一丁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阿七扒着落地窗的缝隙瞧着里面的好戏，嘴角不住扬起。

嗯……

我大哥这么多年终于支棱一回了！

“凭什么？”像是察觉到季升尤没有开玩笑，她猛然爆发起来，“你凭什么说不要我就不要我！”

“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

“功劳？”季升尤打断她的话，“你跟我说说，你有什么功劳？”

“……”季升尤老婆语塞。

她的脑子在这一刻疯狂转动起来。

我有什么功劳来着？

儿子！

“儿子！”她大喊出声，“我给你生了一个儿子！”

“对，你给我生了一个儿子！”季升尤点头，反问，“除了生下儿子，还有呢？”

“……”

季升尤没有要等她说话的意思，径直说道:“阿七替我声讨你的话你认吧？”

“我……”

季升尤摆手，“你不用回答。”

他接着道:“你说替我生了个儿子算功臣，好！我认可你觉得儿子是我一个人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季升尤老婆急忙打断，“儿子怎么会是你一个人的，那明明是我们两个人的，我是她妈妈啊！”

“对对对……”季升尤苦笑，“你是他妈妈。”

“正因为你生了他，所以这么多年，哪怕你再怎么无理取闹我也是尽我所能在将就你。”

“将就？”两行清泪从季升尤老婆滑嫩的脸庞滚落，她满脸委屈，哆嗦着嘴唇质问道:“我以为这么多年你是爱我的，原来只是将就？”

季升尤怔怔地看着她。

在一起这么多年，每每只要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季升尤就会心疼地无以复加，觉得哪怕全世界都错了她心爱的女人也不会有错。

季升尤的脑子里冒出了各种回忆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