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很清楚,如果今天这件事处理不好,她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不,不仅仅是她,就连她三个女儿日后的婚事,只怕也会万分艰难。
所以,她不能慌,要稳住。
稳下来之后,崔大夫人下巴微扬:“姝言,我知道,当年的事情你仍然耿耿于怀。可我当时也是被你父亲蒙骗了,我并不知道,他早已娶妻生子。若我知道,是万万不会如此的。你一味记着当年的怨恨,忽略我这么多年对你的照料,我不怪你。我是做长辈的,理应宽宏大量。”
说完,她甚至还拿帕子擦了几下眼睛,仿佛十分伤心的模样。
一番话,言明她身为母亲的不易。
至于当年之事,完全是被崔姝言的父亲蒙蔽。
崔姝言可以对她这个继母不敬,可她若是胆敢对自己的父亲不敬,那就是妥妥的不孝。
不孝之人,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崔大夫人料定,崔姝言不敢。
如此明显的陷阱,崔姝言自然不会跳,只轻笑着问道:“崔大夫人,敢问令爱崔明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崔大夫人面色一冷:“明珠的生辰与我们现在谈论的内容,毫无干系。”
“怎会?您当年怀着崔明珠上的花轿,这事儿,您不会是忘了吧?还是说您天真地觉得,将崔明珠的生辰往后推迟一个月,就可以遮掩这桩丑事?”
“你胡说!”
“是吗?”说着,崔姝言竖起右手,“今日,我崔姝言但凡有半句谎话,就让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说完,她陡然看向崔大夫人:“敢问崔大夫人,这样的毒誓,你敢发吗?”
崔大夫人的身形踉跄了一下:“崔姝言,你今日当真要如此逼迫自己的长辈,是吗?”
崔姝言上前一步,气势凛然:“今日你若有半句虚言,便让你连同你的女儿世世代代为奴为婢,永世不得翻身。这个誓,你敢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