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若是着急了,有哭的,有急得跺脚的,还有六神无主的。
可,也没见过谁着急了拉着自己的夫君哐哐一顿乱亲的啊。
崔姝言正语无伦次的时候,谢行渊已经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妨,无须解释。我这就让人飞鸽传书,让去荒州的人加快速度,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好。”崔姝言心头大松。
这点小小的尴尬解除之后,崔姝言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得去崔家一趟。”
谢行渊立刻就明白了崔姝言的意图,应道:“我陪你一起。”
崔家那边,或许能得到一些线索。
“无妨,你回府中坐镇。”
这会儿,谢行渊需要及时把握从各方传回来的消息。
比如,哥哥这件事,有没有贤贵妃等人插手。
再比如,杀死崔尚晋的人,到底是谁,有没有目击者。
这些都需要一一查探。
谢行渊想了想:“也好,让石榴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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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谢行渊向来行事稳妥,暗地里少不得让几个暗卫跟着,随行保护。
这一点,崔姝言心里也清楚。
二人在洛宅门口分别,一个回王府,一个去崔府。
去崔府的路上,崔姝言问石榴:“最近崔府这边,有什么动静?”
“自从崔大夫人砍了谢大夫人一只耳朵,被谢家的人送回来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她那两个幼女已经下葬,听说最近崔明珠有些疯疯癫癫的,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崔大夫人一直在府里陪着她,谁都不见。就连崔尚晋前几天回府,她都没见他。为此,两人还吵了一架。”
听完,崔姝言心里有了主意。
这一面,是必须要见的。
希望能从崔大夫人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此时已经是深夜。
但崔府却是灯火通明。
就算是崔尚晋再不济,他也是崔府的当家人,他死了,对于崔府众人来说,无异于一场地震。
即便是到了这会儿,来往崔府的人也不在少数。
崔姝言到了门口,尚未说明来意,门房的人就已经瞧见了她,神色惊惧:“大、大小姐?”
旁边的那人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斥道:“没眼力见儿的混账东西!什么大小姐!这是王妃娘娘!”
说完,他点头哈腰地朝着崔姝言走来,满脸是笑:“王妃娘娘,不知您深夜驾临,有何贵干?”
崔姝言瞥了他一眼。
这人他认得。
往日里她没出嫁的时候,这人仗着自己手里那点看门的权力,可没少磋磨她。
比如,在大雨天大雪天回来的时候不让她进门,任凭她站在门外,被冻得瑟瑟发抖。
再比如,当面就出言奚落,全然忘了他自己不过是个看门的下人罢了。
可,在崔家的那些年,崔家的这些下人,又有哪个拿她当主子看待呢?
如今见着她,此人倒是换了一番嘴脸。
这个时候,崔姝言也懒得搭理他,只说道:“告诉高锦华,我有事找她。”
说完,崔姝言又加了一句:“我在小花厅等她,让她速来。”
今日的崔府热闹非凡,也就只有小花厅偏僻,能躲几分清闲。
崔姝言到了小花厅没多久,崔大夫人就来了。
身边连个丫鬟都没带。
多日未见,崔大夫人整个人憔悴了不少,眼窝深陷不说,眼圈周围更是一圈青紫,双眼无神,犹如被抽去了三魂六魄。
乍一看起来,跟老了十多岁似的。
也只在见到崔姝言的时候,打起一点精神来。
可一开口,还是不改刻薄的本色:“你既然来了,为何不去灵堂拜祭你的父亲?”
“他那样的人,配做父亲么?”
崔大夫人怔了片刻,却是难得认同崔姝言的话:“不配。”
她嫁给崔尚晋,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如今他可倒好,两腿一蹬,人直接没了,给她留下了这么大的烂摊子。
“我来,是有话想问你。”崔姝言一开口,直接挑明。
崔大夫人的眼眸里立刻有了算计。
她心里明白,崔姝言深夜上门,必定是有所求。
想到京兆府那边传来的消息,崔大夫人觉得,崔姝言估摸着是想让她给洛瑾瑜脱罪。
想到这一点,崔大夫人坐得更板正了一些,还理了理衣服,神色冷傲:“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不是帮我,是帮你自己。”
“哼!”崔大夫人一声冷笑,“崔姝言,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如今洛瑾瑜已经被抓走了。你过来,不就是想让我帮他脱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