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文一听,当即板起脸,“太师这是把下官当成什么人了?”
“当初在梁山县,如果不是太师一力保举,下官连身家性命都没了,又怎么可能到招义肥这里继续当县令呢?”
“下官做官可能不行,但自问品行还可以,还不至于做出恩将仇报之事。”
“只是,下官实在想不通,即便太师因为宣华公主一事伤心,也不用辞官这么严重吧?”
楚昊摆了摆手,“将心比心,换作是刘大人,你一心为朝廷尽忠,结果换来的却是背信弃义,你又当如何?”
“当初先皇可是当着陛下的面,承诺将宣华许配于我的,可陛下刚刚登基,就改变了主意,楚某能不伤心吗?”
刘修文闻言低头沉默片刻,回道,“下官不敢妄议朝廷,但也知道太师受了委屈。
只是,太师辞官之后,打算何去何从?
要不然这样,下官这招义县虽不富裕,但胜在偏远,如果太师不介意的话,不如就留在下官这里?”
“呵呵。”楚昊笑了笑,“刘大人的好意,楚某心领了。”
“楚某挂印辞官,事前没有上奏,不出几天,圣旨必然送到招义县这里。”
“楚某也不想让刘大人为难,今晚只住一宿,明天就会离开。”
刘修文还要劝说,却被楚昊制止了。
“如果刘大人还念着楚某曾经的恩义,帮个忙如何?”
刘修文郑重拱手,“太师有事尽管直言,哪怕拼着下官前程性命不要,也一定会倾尽全力!”
当初楚昊刻意结好刘修文,通过吏部尚书裴远图,给他弄了这个招义县令的位置,就是看重此人重情重义。
“楚某想请刘大人帮个忙,给我找一个可靠的船家,送我渡江到对岸去。”
“啊?”刘修文闻言大惊,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要是刘大人为难,那就算了,就当楚某没提过。”
“不是,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刘修文连忙解释道,“江对岸可是北燕的势力范围,下官只是担心……太师到了那边,会有危险。”
楚昊轻笑一声,“刘大人是担心楚某投靠北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