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很疑惑!格温妲女士是帝国首席大导师,我很崇拜她,帝国许多的年轻女性都很崇拜她,而你和那个女术士却让我远离她。”温蒂感到的不仅仅只有疑惑,更多的是一种被隐瞒真相时的愤怒。
“简单的来说,同样作为一名术士,阿曼达要比格温妲要可靠许多,我完全不会在意阿曼达跟你说的任何话,她并不会伤害你。”安德鲁解释道,不过看温蒂的样子似乎是更加困惑了,“不过你可以换个人来崇拜,帝国有许多比格温妲更值得崇拜的人。”
“我不明白,父亲,这究竟是……”
“因为我和阿曼达都深知格温妲的秉性如何,温蒂,你现在还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至少现在不是。”安德鲁一边微笑一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温蒂的头发。
“我明天会把克瑞格带到亚当斯那边去,他需要一些帮助。”温蒂说道,然后指着茶几上的那本准备交给亚当斯的笔记本,“阿曼达女士让我把这个给亚当斯,我稍微看了几眼,里面是一些看不懂的魔法符文……”
“原来是这个?”安德鲁拿起笔记本翻了几页,然后将它放回到温蒂眼前的茶几上,“是她当年离开的时候借走的,不过以前亚当斯的行踪不定,估计她也找不到那个老家伙的地址。”
“你们那个时候到底干了些什么?为什么会跟黑色学会有瓜葛?那可是一群术士……”温蒂很好奇的问道,虽然这么说感觉很对不起默灵酒馆的那几个朋友,但是术士的确在帝国不被人待见,普通百姓还好,权贵和军人尤其不正眼瞧术士。
“那个时候……我和凯瑟琳的情况很糟糕,艾维利亚领当时的情况也是前所未有的糟糕……”安德鲁回忆道,“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什么时候家园会被蹂躏成那个样子,被那群绿皮肤的怪物践踏,那是一幅你根本无法想象的景象,温蒂,我也不希望更不会允许你再次看到那样的光景。”
“然后呢?”温蒂抓住父亲因为愤怒而发抖的手。
“当时黑暗魔法是被明令禁止的,但是那群绿皮怪物却肆无忌惮的使用,所以我们需要一些小小的改变,一些人放弃了成为法师的机会或者干脆放弃了法师的身份,在我们的资助下,黑色学会诞生了,他们没有被魔法师议会定制的规则所束缚,那个时候他们在对兽人的战争中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安德鲁说道。
“但是阿曼达女士说现在的黑色学会已经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温蒂很不解的说道。
“那是在兽人战争之后的事情,时局相对平稳了许多,我们的家园也正在重建,那时候他们进行了一场危险的研究,而且不出意外的遭遇了大失败……”安德鲁能感觉到温蒂握着他的手似乎正在发抖,他反过来双手握住了女儿的手,轻轻的搓揉着试图给她一些温暖和安慰,“他们当时蒙受了很大的挫折与伤亡……所以有些创始人就作鸟兽散了,剩下的人也就只能另谋出路了,我们的资助也就停止了。”
“所以他们选择在帝国权贵中游走,寻找新的支持者……是这样吗?”温蒂看向父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后面黑色学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了,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留在黑色学会中的人,无论是学识方面还是远见,都比不上以前的几位创始者,从阿曼达被他们架空在黑色学会中的地位与权力看来,的确是如此。”安德鲁说道。
温蒂也很赞同自己父亲所说的,如果阿曼达女士真的是黑色学会的创始人,并且真的就像父亲说的那样富有远见,就不应该被赶到这边来,看似是被给予一个黑色学会代表的虚名,实则是来这里收拾上一个术士大师留下的烂摊子。 异界列车
“今晚需要一些酒精的帮助才能入睡。”安德鲁说道。
“好吧,如您所愿。”亚瑟走到一旁的酒柜处,取下了一瓶葡萄酒,然后走回到茶几前,往安德鲁面前的杯子里倒了小半杯酒酿。
“倒满它。”安德鲁命令道。
“这是为了您的健康着想,您刚才和两位矮人工匠大师已经喝得够多了。”亚瑟举高酒瓶,坚决的说道。
“随你吧……”安德鲁伸手在杯子旁打了个响指,三块正方形的冰块凭空出现在杯口上方,掉进了杯子中。
“老爷,请恕我僭越,您是否觉得现在就告诉温蒂小姐那些事情,是不是有些太早了?”亚瑟很不安的说道,“艾德里克少爷在温蒂小姐这个年龄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不符合自己年龄的忧虑和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