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这能有效的。”考伯特如释重负般的靠坐在椅子上,享受着暂时的艾维利亚领主人的感觉,虽然应付那些工人代表让他很疲惫,但是却意外的让他感到无比充实满足,他终于有了一种这里主人的感觉,这更加坚定了他一定要成为下一任大公爵的决心。
不过考伯特现在所要做的一切就是耐心的等待,他已经与那群人达成了交易,大公爵的宝座他是坐定了,艾德里克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等死的人,而温蒂根本就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在有男性继承人的情况下,她完全没有任何胜算,只是希望这个日子能够快一些到来,而他现在能够做的就是拉拢艾维利亚领的各方势力来支持他。
希望这次处理工人代表们的事情之后,老莫里斯能够让他行使更多的代理大公爵的使命,让更多的人认识他,这样考伯特才能够接触到艾维利亚领那些真正管事的人,从而让他们站在自己这一方,为以后的工作铺平道路。
考伯特想到这里,带着微笑缓缓的闭上眼睛,幻想着以后自己成为艾维利亚领统治者之后的样子,他将会在那群人的协助下,将艾维利亚领带到一个更加繁荣的高度,而不是在安德鲁铺设的道路下故步自封,他要向别人证明,他,考伯特·弗洛斯特才是正统艾维利亚领大公爵,他有着不输给安德鲁的治理能力和领袖魅力。
大公爵安德鲁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在心中说服自己这几个孩子跑来跟他说的话是真的,他认为汤玛斯就算再顽皮也不至于拿这种事情跟他开玩笑,而克瑞格和温蒂显然也不是这样的坏孩子,所以眼下的情况可以说是相当严峻了。
“父亲,从卡洛琳那边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个事情并不假。”就像是生怕自己的父亲还是不相信一样,温蒂再一次强调道。
“原来奥斯玛大人并不是在危言耸听……”安德鲁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处理面前办公桌上剩下的工作了,现在是眼前这群孩子性命攸关的问题,“我想雄狮庭议会并不会相信,他们会把这些当作一个宗教的狂热分子说的关于世界末日的疯话。”
“阿曼达女士说会想办法,只不过……她今天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我并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想出了什么好的对应方法。”克瑞格一边摇着头一边说道,恐怕阿曼达女士在短时间之内是想不出什么好对策了,他只能寄希望于安德鲁大人了。
“你要相信自己的导师,克瑞格,曾经阿曼达一向是鬼点子最多的一群人之一,眼下也不是想恶作剧的时候,所以她可能会需要一些时间。”安德鲁指正道,且不说阿曼达了,他自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安德鲁正在思考要怎么跟雄狮庭议会的成员说才能引起他们的重视?也许应该先去跟奥斯玛大人谈一谈比较好?现在的情况是有一个已知的强大到让人感觉很不现实的敌人躲藏在暗处伺机而动,而他们还在考虑这样一个敌人是否真实存在,这实在是太讽刺了。
“对了,父亲,关于卡洛琳所说的,那面狼头图案的旗帜,你怎么看?”温蒂问道。
“我能确定的是现在达肯霍夫领的贵族以及庄园主们是绝对不敢哪怕只是提一句沃夫哈特这个姓,就更不要说在家中挂那面旗帜了。”安德鲁很肯定的说道,他有这个把握,当年战胜沃夫哈特家族之后他和康拉德曾经在达肯霍夫领走了一圈,基本可以确保没有在明面上支持沃夫哈特家族的人,更何况后来丽芙·沃夫哈特从达肯霍夫领带走了一批忠诚于他们家族的人。
“那难道是卡洛琳看错了?或者说沃夫哈特家族的成员堕落成为了邪教徒?”温蒂对这个说法并不是很有把握。 乐可小说
“你也算是见过不少沃夫哈特家族的人了,你觉得他们哪一个看上去能跟邪教徒扯上关系?”安德鲁反问道。
听自己父亲这么一问倒还真把温蒂给问住了,她已经见过了三个姓沃夫哈特的人,首先要排除的就是作为圣职人员的卡洛琳,再怎么看她也跟邪教徒扯不上关系,而远在西方远海的她的阿姨丽芙·沃夫哈特是邪教徒的可能也不大,而嫌疑最大的是居住在黑泽地上的温蒂的外公曼弗雷德·沃夫哈特,就算嫌疑最大他也不像是个邪教徒。
“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个能与邪教徒多少扯得上一些关系的人。”安德鲁看温蒂一边摇着头一边皱着眉头思考着,让他也想起了一个人。
“谁?”三个年轻人异口同声的叫喊了起来。
“凯瑟琳·弗洛斯特。”
正如安德鲁所料的,三个年轻人脸上都流露出了吃惊的神色,看得出来他们都对凯瑟琳能和邪教徒扯上关系这个事情表现出了极大的惶恐,且不说凯瑟琳是一名名望很高的强大法师,她同时也是汤玛斯的母亲,温蒂的姑姑以及自己的亲妹妹。
“不要那么紧张,在恶狼之乱前,她曾经与沃夫哈特家族以及桑德曼家族的大占星师一同前往达肯霍夫领调查那里异常的气候,最后他们追寻着邪教徒的踪迹一直往南走,去往了黑泽地的……”
“一座高塔下?”温蒂抢着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安德鲁记得自己应该没有跟温蒂说过这个事情,似乎也曾经特意吩咐过艾德里克暂时不要告诉温蒂这些事情,难道是那臭小子说漏嘴了?
而在温蒂看来,她当然知道那个事情,而且几个月前她还去过那个地方呢,虽然在那里吃了不少苦头,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还算是一次很有收获的意外之旅。
“所以他们在那做了什么?”汤玛斯好奇的问道,现在这是他更加了解自己母亲的机会,他是不会轻易放跑这个机会的。
“我没记错的话,凯瑟琳把那些遭遇都写进了一本手记中。”安德鲁说完沉默的低下了头,办公室突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