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将手放在胸前,扶着厨房中间的桌子走到,她能感受到胸口快速的起伏和飞速跳动着的心脏,她也搞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这种无法言喻的感觉非常糟糕。
“我……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们……你们自便吧,别忘了走的时候把火灭了。”温蒂几乎是小跑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厨房。 影子特工
“她怎么了,克瑞格?”汤玛斯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鬼知道……”克瑞格扶着水桶猛地摇了几下头把头发上的水甩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这真太他妈奇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需要我帮你盛一碗汤吗?”汤玛斯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在他看来克瑞格和温蒂突然表现出了的异常,只要与今天早上的事情无关,也就无所谓了。
“请多盛一些料,谢谢。”克瑞格依旧扶着水桶,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也许是受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影响,让他出现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奇怪幻觉,看来是有必要赶紧把这档子事给解决了,不然就算海因斯没有什么行动,光靠他自己的臆测就足够让自己精神崩溃了。
汤玛斯从汤锅底部最香浓,料最多的部分给克瑞格盛了满满的一碗浓汤,克瑞格能从这碗汤里吃出火腿碎,香肠丁,肉丸,番茄,卷心菜,土豆,胡萝卜和各类用来提升风味的香料,只是克瑞格完全没有心情去品味这些东西,只是狼吞虎咽的将碗里的东西塞进嘴里。
光是这一碗汤就已经让克瑞格有了很强烈的饱腹感,看着桌上还没有吃完的面包,两人开始犯难了起来,又干又冷的面包其实和之前的炸鱼也差不多,叫人难以下咽,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就将这些面包放在桌上好了,说不定会成为厨房里老鼠或者误入这里的鸟儿的一顿美餐。
想到这里,克瑞格好像还真听到厨房通向庭院侧面的门有些动静,他对汤玛斯竖起手指做了个静声的手势,然后悄声挪步到厨房门前,只见克瑞格先是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门外的确是有一些可疑的响动。
克瑞格屏住呼吸后退一步猛地将门拉开,还没看清门外是什么情况,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撞在了自己的腹部上,撞击的力度并不是我看很大,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足以将克瑞格撞到在地上,霎时间克瑞格感觉天旋地转,刚才吃的东西差点就吐了出来。
“我就说厨房进了小偷!”还没等克瑞格反应过来,就有一只粗壮的手摁住了他的脖子,但是那个粗鄙的声音却让克瑞格很熟悉。
“你们快住手!”汤玛斯见状立刻大喊道,进来的三个人虽然高矮不同,但是都穿着着公爵府守卫的服装和盔甲,“不然我要去告诉安德鲁舅舅了!”
“卡葛恩,你这狗娘养的,我就知道是你!”克瑞格艰难的抬起头很快就又被那只有粗糙有力的手跟摁了下去,但是他还是看到了压住他的人是谁,那副长着又脏又臭的大胡子的丑脸,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克瑞格老弟?怎么是你们?”卡葛恩松开手后退了两步让克瑞格站起来,“我还以为什么小偷或者老鼠溜进来了呢。”
“怎么不能是我们……”克瑞格摸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了两声,“我看你们才是三只偷东西吃的老鼠。”
“我们是的确听到了厨房有动静才过来看看的。”乔尔说完走到桌前拿起桌上他们没吃的面包,揪下一小块塞进嘴里咀嚼了一会儿然后很艰难的吞了下去。
“是啊是啊,我们可是尽忠职守的好守卫。”卡葛恩也自说自话的拿起桌上的碗走到汤锅前盛起了锅里的汤来。
“我看你们的言行完全不符合。”克瑞格倒也不介意这些家伙来厨房里胡闹,毕竟雇佣这三个恶棍的不是他而是大公爵,不是自己的事情还是少管的好,“这么说来你们还真在这里工作了。”
“那是当然,昨天理查·莫里斯亲自招待的我们,然后邀请我们在这里工作。”卡葛恩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说话,嘴里的食物碎屑随着他说话飞溅了出来。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我就要怀疑那位骑士大人的眼光了。”克瑞格坐在了桌子上,打量着三人,乔尔还算正常,只是卡葛恩和赛昂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实在是太显眼太滑稽了。
“克瑞格阁下,恕我直言,我好想能从你身上感觉到一股不祥的气息。”赛昂沉默的打量了克瑞格很久,这才发声说道。
“你就少说两句了,早上你已经惹温蒂小姐不高兴了,现在你还想用同样的话惹恼克瑞格吗?”才和这两个家伙在这里工作了一天,乔尔就已经觉得很疲惫了,卡葛恩就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原本以为赛昂应该会老老实实不惹麻烦,谁知一大清早他就对雇主的女儿说了奇怪的话。
“我今天倒是的确挺走背运了,等等,乔尔刚才说你早上对温蒂小姐也说了相同的话?”克瑞格隐约感到了有一丝不妙,“别告诉我说你在温蒂身上感觉到了和我现在一样的什么狗屁不祥的气息。”
赛昂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告诉我你平时的预感向来都很不准。”克瑞格很希望此刻赛昂点头,只可惜他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有什么好担心的,谁敢去动帝国大贵族家的孩子。”卡葛恩看克瑞格一脸愁容,“她只要乖乖待在上城区,不要到处乱跑,没人敢拿她怎么样。”
“那我呢?”克瑞格白了一眼矮人,继续说道,“我只是一介庶民,没有大贵族父亲,灾祸来临我就只能等死了吗?”
“你可以考虑跟我们一样到这里来找一份工作,这样不就把问题解决了吗?”卡葛恩对自己的这个好点子感到很自豪,而在克瑞格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根本不好笑的笑话,这不是躲到公爵府来就能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