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这位大人,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老村长的表情显得很诧异。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自己下去看看,不过我们还发现他的头骨后有被钝器敲打的痕迹,所以我们怀疑这里可怜的老守林人是被谋杀的。”法尔威克说道。

克瑞格没有料到这个心高气傲的大少爷居然直接把他们的发现告诉了这群村民,真是不知道法尔威克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就不担心这么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吗?本来他们只要安安静静的离开就好了,至于那个进入地窖的大洞,他们迟早会发现的。

“所以您认为是谁干出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呢?比方说村子里有什么人跟那位老守林人有什么过节?”法尔威克问道。

“我想应该并不是村子里的人干的,老守林人本身就很少与村子往来,村里甚至有的年轻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守林人,就更不要说会得罪什么人了。”村长面露忧愁,看起来他对老守林人的死十分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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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已经取走了颅骨,准备回去做进一步的研究,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既然法尔威克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克瑞格也已经没有什么好避讳的直接把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老村长脸上的皱纹都已经快要挤到一起去了。

“我们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只是一些学术研究,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个请你们收下。”法尔威克解下腰间的钱袋递到身边的护卫手中,让守卫替他交给村长。

看着村长打开钱袋将里面的钱币倒在手中然后又装回去,听着钱币发出的响声,克瑞格这才懂得为什么法尔威克所在的桑德曼家族是传闻帝国中最富有的家族,就他随意给丢出去的一个钱袋里面装着的钱币,恐怕是这种小村庄好几年的收入了,有了这笔钱相信这个不起眼的小村庄可以建设的更好,前提是这个贼眉鼠眼的老村长没有把这些钱财私吞了。

“请相信我们,老先生,我们绝对没有任何恶意,我父亲可是铸造大臣。”温蒂生怕这群山野村民不知道帝国大贵族的姓氏,所以直接将父亲在帝国的公职告知了这些人,只希望他们至少知道几个帝国公职的称呼。

温蒂看着村民们手中充当武器的农具着实是觉得有些害怕,不知为何她想起了那时候她与艾德里克遇到的那群暴徒,虽然现在的情况和当时大不相同,但是还是让温蒂感到了莫名的恐慌,手也跟着不自觉的发起了抖来。

不过还好老村长在千恩万谢之后便心满意足的带着村民们离开了,看来那笔钱相比起那个可怜的老守林人的尸骨价值要高的多,这也让温蒂松了一口气,毕竟能用钱能解决的事情,往往对他们而言都是最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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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无知愚民。”法尔威克很轻蔑的瞥了一眼那群村民远去的身影,“一点小恩小惠就乐的找不到北了,贪婪成性。”

“好了,别说了,我们回去吧。”温蒂轻轻的推了推法尔威克的胳膊说道,“我不想再在这里待了。”

“当初可是你非要拉着我们过来的。”法尔威克双手抱胸假装很苦恼的样子,“不过既然我们尊贵的大小姐开口了,那就不妨悉听尊便吧。”

“少耍嘴皮子,快走。”温蒂朝法尔威克的背后狠狠捶了一拳,完全没有了淑女应该有的样子。

“我想艾兰会很高兴我们带这些东西回去给他研究的。”在坐上回程的马车后,克丽丝汀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可以和其他人好好聊上两句了。

“那个银发的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他的兴趣爱好似乎很另类。”温蒂也把一直绷紧的神经放了下来,“而且他可是很难得的能和汤玛斯那个混小子玩到一起去的人。”

“艾兰从小就跟着自己的医生叔叔一起生活,据我所知,浮士德医生可是个学术狂人。”克瑞格把玩着手中的小玻璃瓶,看着装在里面的木炭碎屑,“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会有什么正常的兴趣爱好呢?”

“哦?这么说来你是在小偷和骗子中成长起来的吗?”法尔威克讽刺道。

“与其说是小偷和骗子,不如说是一群性情恶劣有着不切实际幻想的阴谋家。”克瑞格并没有在意,他冷笑一声丝毫不避讳的说道,“术士嘛,我想你们也没少从书里看过或者从别人口中听过,会是什么德性肯定再清楚不过了。”

“应该再加上一条,总是会作茧自缚,自食恶果。”法尔威克应该是想起了这段时间他们遇到的那些倒霉事情,就是那些不自量力的术士造成的,包括这一次根本没有让他身心感到愉悦以及完全不像是郊游的郊游。

“我倒是觉得你们两个和我们从各种途径所了解到的术士都不一样,艾兰和阿曼达女士也是一样的,尤其是艾兰那个孩子,不说他是个术士,我认为没几个那样年龄的孩子会是他那样的。”温蒂觉得两人再说下去恐怕就要吵起来了,她连忙将话题转开。

“说起来,艾兰那小子还跟我提过一嘴,他在威斯特姆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姑娘,看来我们的汤玛斯少爷得要加把劲了。”克丽丝汀扬了扬眉毛别有一番深意的说道。

“我倒是觉得汤玛斯最没必要担心的就是这个了。”克瑞格露出了一脸坏笑。

“是啊,每次提到桑德拉和西蒙娜,汤玛斯的脸上立刻就会笑开了花,而且我有几次去亚当斯那里学习,谈到汤玛斯在跟西蒙娜一起习武,桑德拉都会对此感到很不悦。”温蒂也只能无奈的摊手道,“桑德拉可是个细心的女孩,希望汤玛斯以后别在这种事情上给自己找麻烦。”

“那个小花花公子,也是个麻烦制造者。”一提到汤玛斯,法尔威克就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我们与其在这里闲谈他以后可能会遭到的女士问题,不如想想作为叛国者的子嗣还在首都上城区乱跑,真的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