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我试图打破尴尬的气氛。
老斧头摆摆手,“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打算怎么把他俩救出来?”
救出来?
我……没打算把他俩救出来啊?就目前来看,也不可能救出来啊!
想到被撞死的替身,我像被人捅了一刀。
“大……大爷,我无能为力了,是我的主意,我愿意接受惩罚,要杀要剐都行,只要你放了我的朋友。”
老斧头眼神凌厉:“杀你?那不是便宜了你?”
“可确实死了人……何况阿坤还是你们的死对头,怎么救他们出来。”
“救他们可以不用操之过急,眼下最主要的是……你们是怎么进了对方设下的圈套的。”
“人家是干什么的啊,大爷,人家是警察出身,侦查能力、反侦察能力可不是我们能掌握的,再说,除了我们三个,您女儿也安排了手底下的人穿插其中,谁能保证他们个个忠诚,你看那个逆行的司机,在阿坤的威逼利诱下不就反水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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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斧头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这一次,你得帮帮我,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俩落在阿坤的手里,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
老子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现在我不但没了性命之忧,还成了老斧头的座上宾,如坐针毡的座上宾。
我大脑一片空白、长叹一声:“我尽力而为……”
我要对斧头兄妹负责,要对死去的替身负责,要对忧愁姑娘负责……否则,大家只能一死了之!
我躺在床上,复盘着整个计划,斧头兄妹和我绝不会是走漏风声的人,那出卖者只能是斧头女手底下的人了,如今想找出这个卧底不但困难重重而且意义不大。
我让宝珠找来所有有关阿坤的资料,但一无所获,媒体对他的宣传报道都是明镜高悬、神乎其神,与坊间的传说完全两样,我现在知道阿坤是个孤儿,在社会混荡多年,后入警校,小片警一干就是多年,毫无起色,但在他三十岁那年却踩了狗屎运,开始平步青云,从副职到科长再到副局长,阿坤仅用了三年。
副局长成了阿坤职业生涯的瓶颈,在这个位置他一待就是五年。
阿坤脸上有道伤疤,从媒体得知那是在一次贩毒追逃中受伤所致,那年阿坤正三十岁。
宝珠帮我泡了一杯咖啡,“毫无头绪?”
“我现在还在担心一个人?”
“谁?”
我指着阿坤当年的一组婚纱照:“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这和他的妻子有什么关系?”
宝珠十分不解。
我闭上眼,从头说起:“我们的计划是斧头兄妹负责开车撞人,制造交通肇事的假象,阿坤一死,最大的障碍也就没有了,斧头兄妹的律师团会向受害人家人施压,并向阿坤的妻子提出和解。”
宝珠瞪着眼:“她如果不同意呢?”
“不,她会同意的。”
“为什么?”
“因为她也是我们计划的参与者、知情者!”
“你是说……阿坤的妻子提前知道这件事?”